滿打滿算,鍾家一族來到香港也不過兩年的時間。一家人剛來到香港的時候,基本上都不怎麼外出,語言交流就是個非常大的問題,在經歷了最初的幾個月後,鍾家人學會了幾句日常交流的粵語,才開始慢慢地開始外出。
老爺子是在三個月前開始出現身體不適的,剛開始還沒有什麼,可到了九月份,整個人就顯得萎靡不振,鍾建國、鍾建軍兄弟倆這才重視起來,趕緊把老爺子送到醫院,稍後又送到了私人醫院,可查來查去,也沒有發現有什麼大的毛病。醫生只是對他們說老人家有心結,讓他們好好開導。
鍾家的人立馬輪流上陣,反覆勸說老爺子,可老爺子就是不說出心結的癥結,弄得一家人束手無策,整天跟著愁眉不展。好在老爺子一時半會也沒有生命危險,這一大家子的人才沒有告訴遠在歐洲的鐘石。
“爸,爺爺怎麼了?”當鍾石推開病房,發現不僅是他的父母,還有鍾建國夫婦二人也在病房外面的套間內。
“鍾石,你回來了?”鍾建軍看見鍾石出現,就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一道喜色,他和鍾建國互望了一眼,兄弟二人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他們兄弟二人早就在心中有了打算,如今能解開老爺子心結的人,無非是他的這幾個孫子孫女,尤其以鍾石為關鍵。這幾年鍾石所做的事,他們雖然不完全知道,但看到廖承德跑來跑去的陣勢,也知道鍾石的買賣做得很大。
像他們以前在內地的時候,生活基本上就是一個清貧的狀態,但是自從鐘意、鍾石去了幾次香港,家中的生活就明顯地改善,先是添置了不少家電,然後搬到了城裡,兩年前又搬到了香港這樣的大都市,住上寬敞明亮的別墅,甚至還有幾個隨意使喚的傭人,要是在從前,這樣的生活他們是想都不敢想的。
這樣的改變,都是在以前渾渾噩噩的鐘石發了一次高燒之後發生的,鍾建國、鍾建軍兄弟兩人私下裡也討論過,但是他們無論怎樣也想不到,如今的鐘石早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鍾石了。
兩個大人商量了半天,最後決定把鍾石當作一個可以和他們平起平坐的人來看待。原本像鍾石這個年紀的人,只是一個半大的孩子,基本上還在父母的庇佑下成長著。但是鍾石如今的這番成就,早就超出鍾建國、鍾建軍所能理解的範疇,這也是他們對鐘意、鍾石另眼相看的原因。
“你爺爺心中有鬱結,醫生說身體上沒有太大的問題,只要能開解出來就好。”鍾建軍將鍾石叫到一邊,將事情的緣由詳細地解釋了一遍。
在他解說的時候,鍾建國也站在他們身邊,不住地唉聲嘆氣,很顯然他們已經做了一番功夫,但是很不幸地無效。
至於付紅妝和劉蘭兩人,則在不遠處望著這三個男人,眼神中盡是焦慮。
“啊?爺爺有什麼心結?”鍾石頓時愣住了,他望了望父親鍾建軍,又看看大伯鍾建國,兩人均是搖了搖頭,顯然他們也不知道。
“我們猜想,可能是因為搬家的原因,又或者是因為你奶奶的原因,或許還有其他的原因,不過爸他就是不肯說,我們也沒有辦法。”
“是的,鍾石,要不你去勸勸他吧。你小時候他最疼你了,或許你能讓老人家說出來。”
“好吧,我試試。”鍾石點了點頭,給遠處的劉蘭和付紅妝一個放心的眼神,就躡手躡腳地進了病房。
裡面的病房有五十平米的空間,在房間的正中間擺放著一張寬大的病床,鍾方卓正躺在床上熟睡著,在病床一側掛著一袋鹽水袋,另一側則是幾臺叫不出名字的儀器,上面的螢幕正時刻地閃動著幾個資料,床頭則有著幾個顏色不同的按鈕,應該是供緊急呼叫用的。
鍾石走到病床前,看著面色蠟黃、臉龐消瘦的鐘方卓,心中只覺得一陣陣的愧疚。他之前一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