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他研究出來的結果,而是後世的經驗。在**年,日本股市上漲的動能還沒有完全退去,最頂峰將出現在今年的最後幾個交易日。進入到九零年,日本的股市將轉頭直下,初時還看不出來,後來經過幾個重要的時間點後,就形成了崩盤的架勢。
這期間很難說沒有美國政府的影子。
“鈴鈴鈴——”
電話聲響起。知道這個號碼的人不多,這年頭電話費可不便宜,鍾石略一思考,就知道這可能是從香港打來的,不知道那邊出了什麼事。
“鍾生,想和你商量一個事情!”話筒剛剛拿起,就聽到廖承德焦慮的聲音。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鍾石反問道。他聽得出廖承德語氣中的焦急,覺得非常奇怪。
“是這樣的,我想向你借些資金。”廖承德扭捏了半天,這才小心翼翼地說。本來以他們之間的關係,借錢只需要打個招呼即可,不過廖承德可是身家豐厚的人,怎麼會向別人借錢呢?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鍾石這才聽出不對來,他略微一想,就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還不小。
“是小化,這孩子在澳港輸了五億。現在被扣留了,需要在三天內籌足錢去贖人,否則就會……”說到這裡,廖承德已經泣不成聲了。
對於澳港賭場的手段,他不是很清楚,但是他很清楚不還錢的結果。
在他年輕的時候,經常看見追債的人上門討債,甚至有一次,他親眼看見一名賭徒的右手被斬了下來。
“什麼?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鍾石有點不敢相信。廖小化雖然頑劣了點,可這幾年也算是收了性子,怎麼會一下子輸了那麼多錢。
五億港幣,堆起來如同小山一般高了。
“是這樣的,自從經歷了那件事後,他的舅舅就經常帶他去澳港散心,這孩子就染上了毒癮,原先還是很小的數額,後來就越來越大,經常整夜整夜地不回家。前幾天我正打算叫他回去上班,結果兩個賭場的男子找上門來,說小化在澳港欠下了五億的賭債,讓我在一個星期內拿錢去贖人。”電話那頭的廖承德定下神來,將事情的緣由說清楚。
“澳港……”鍾石沉默了下去。
澳港也是一塊殖民地,被葡萄牙人管轄著。這個地方比香港小得多,而且居民人數也不多,完全不能和香港比,這個地方的經濟發展完全依賴不上工業、農業等傳統行業,只能另走偏門,專心發展博彩業。
經過幾十年的發展,澳港已經成了世界著名的賭城之一,和美國的拉斯維加斯、摩納哥一起並稱為世界上三大賭城。
澳港的賭博自從六十年代後一直被賀家控制在手中,這是一個實力非常雄厚的家族,黑白兩道都吃得開,賀家在澳港一發話,連港督也要重視起來。
“現在還缺多少?”在考慮了幾分鐘後,鍾石這才重新開口問道。
“還差三億多,我手頭上的物業和股票一時不好變現,這才拉下這張老臉向你求救。”廖承德一見鍾石松口,頓時大喜,連忙說道。
“沒有問題!錢的事情你去找鐘意商量,不過等把廖小化領回來,你告訴他,他下輩子就賣給我了,不還足五億就沒有自由。”
對於廖小化,必須給他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才能讓他快速地成熟起來。
鍾石的這個要求,廖承德根本沒有辦法拒絕,且不說他有求於人,就衝著鍾石少年老成的持重,把兒子放在他身旁,廖承德也放心。
放下話筒的鐘石意亂心煩,和母親打了聲招呼就出門了。
在街頭隨意閒走的鐘石其實心中很惱火,突如其來的這件事打亂了他的全盤計劃,原本預留在香港的資金是為了對付日本的股市崩盤,結果現在要動用先前投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