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出,戴里奧頓時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除了沒有出席會議的比爾。格羅斯之外,幾人明顯地因為這件事分成了兩個派系。
太平洋投資管理公司近日來的內耗呈現出特別嚴重的趨勢,儘管比爾。格羅斯是公司的創始人和最大牌投資官。但在其他管理層的日益逼迫之下,已經漸漸地失去了話語權。在這種情況下,為了保住自己的一生心血不付之東流,比爾。格羅斯將絕大多數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和其他股東的鬥爭當中,因此根本無暇出席這樣的會議了。
“再亂來,難道他們還能超脫法律的範疇嗎?”
保爾森顯然很不服氣,在歐洲債務危機和相關的商品期貨、貨幣等交易上已經讓他賺得盆滿缽溢,在這種時候放棄顯然不太可能,當下一梗脖子,不服氣地說道,“我倒是要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麼手段,難道敢威脅綁架一個美國公民不成?”
“最多我們以後的手段更加規範,儘量不去觸及那些灰色地帶,不被他們抓住把柄就是了!”他繼續說道,“只要符合他們市場的規範,我就不相信他們還有其他的手段來威脅到我們。而且市場上做空歐洲的機構那麼多,難不成他打算一家一家地進行懲處?”
“別人我不知道,但是對於你保爾森來說,就是極有可能的潛在目標!”
吉姆。查諾斯無奈地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說道,“你以為他們對我們的舉動沒有察覺到嗎?橋水基金在倫敦的機構被跟蹤就是一個明顯的警告。之前或許是有政府的周旋,或許是他們並沒有抓住我們的痛腳。總之,我們到目前為止沒有被警告或者被採取更進一步的措施。但是這一切的一切,並不代表歐洲下一步不會採取措施。”
“還有,千萬不要天真地認為歐洲打算和我們所有人算賬了,只要他抓住一個機構狠狠地懲罰一番,就能夠達到他們殺雞儆猴的目的。而究竟選擇哪個機構成為替罪羊的角色,就看他們的心情了。我們在座的人當中,每個人都有可能成為目標。尤其是那些在市場上影響力大的機構或者個人,更是處於極度的危險當中。”
說到這裡,他的目光有意無意地落在了保爾森的身上。
“嘿嘿,我怕過誰?”
保爾森一點害怕的情緒都沒有,對吉姆。查諾斯的說法不屑一顧,只是不住地冷笑。“讓他們來好了。我將組建全美甚至是歐洲最好的律師團隊,來和他們當堂對質。沒關係,即便是最後輸了,大不了我把利潤全部讓出去就是了。”
“吉姆,你作為世界上赫赫有名的大空頭之一,怎麼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膽小如鼠?”
很快,他話鋒一轉,對吉姆。查諾斯開始揶揄起來,“不管是美國還是歐洲。情況都是一樣的。我沒有想到的是,你居然在這個時候害怕了。按照道理來說,當初你做空安然的時候,我對你還相當的欽佩。但是現在嘛,原來也不過是這麼回事。”
“愚蠢的東西!”
吉姆。查諾斯心中恨得直咬牙,暗罵了一句,正想開口反駁,不過眼睛一轉。就想到了一個人能制服保爾森,當下將話題引向了鍾石。“你不用激怒我,這些招數太過低階,對我沒有什麼作用。如果你還繼續固執己見的話,我建議你好好地說服鍾先生,是他建議我們放棄做空歐洲的。”
他的話一出,眾人這才恍然大悟。終於抓住了爭吵的關鍵點了。
不過對上鍾石,保爾森可沒有和吉姆。查諾斯吵架的勇氣了,他看了看鐘石,嘟噥了半晌說不出話來。
“按照道理來說,我是不應該透露這些的!”
清了清嗓子。看著翹首以盼的眾人,鍾石站起身來嚴肅地說道,“不過既然大家一同戰鬥過,而且都被美國政府在無聲無息當中放棄了,所以我覺得有必要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