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練武……!”
那人的話還沒有說完,霍五這鐵打一般的漢子竟然留下眼淚來。“大帥知遇之恩,我霍五和亡妻雖粉身碎骨亦不能報答萬一,請轉告大帥,霍五此生便留在關外,替大帥看著這些韃子。不破樓蘭終不還!”
三人唏噓了一番,霍五穩住激盪的心神,這才說道:“時間不多,如今有幾條訊息要傳回去,你們都一一記好,千萬不能出了差錯!”
“第一,韃子朝議,要趁如今關內流寇聲勢漸大之時。擇機南下入關。這一次非比以往,按說剛剛經歷了松山這樣的大戰。韃子也要休養生息,八旗也未必能答應,但看來皇太極是許了什麼宏願,八旗竟然人人爭相請戰,以我看來,規模絕對不會遜於對陣松山時的規模。”
“第二。大帥讓咱們散佈的洪承疇和莊妃的流言,效果不錯,多爾袞已經為此發了好幾次脾氣,一次八旗酒宴時,竟然接著醉酒。要揮刀殺了洪承疇那廝!”
“那豈不是省了咱們的功夫?”對面一人說道:“大帥常說洪承疇此人將來必是大明的心腹之患,還命咱們有機會便將其除去,如果多爾袞能動手,那豈不是……?”
霍五搖搖頭,“談何容易,皇太極很看重洪承疇,雖然目前只是賞了一個資政的官銜,但顯然也是忌憚大明的報復,一直將其藏在秘密所在,我費盡了功夫,還是無法探聽得知。”
霍五嘆口氣,“咱們在關外的人手本就不多,我不能拿著兄弟們的性命去冒險,所以,此次也要稟告大帥,剷除洪承疇一事,暫時不可為之!”
“第三,松山之戰時,皇太極冒天下之大不韙,為了宸妃從軍前趕回盛京,此舉招致了八旗的不滿。為了消除多爾袞大勝的軍功和聲望,這才借題發揮,削去了他們兄弟的爵位。但宸妃之死,的確有些蹊蹺,聽寧完我說,皇太極似乎也對此事頗為懷疑,好像正在全力徹查!據說,他很是懷疑是多爾袞在其中下了黑手!你們將此事也一併稟告大帥,請他定奪,要不要再想些辦法繼續打探下去?”
說話間,門外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隨即便聽到店小二有些諂媚的聲音,“爺,您兩位屋裡請,五爺可是等了有一會子了!”
霍五打個手勢,便閉上了嘴巴,三人便擺出一副推杯換盞的架勢。這也是霍五的小心之處,與手下都不會單獨見面,總是約上幾名交好的軍官,於觥籌交錯間完成見面的任務。
門簾一挑,兩個身穿著正白旗服色的軍官走了進來,其中一個高大魁梧、眉目英挺的年輕軍官卻是一進門,便將自己的荷包扔到了桌子上。“五哥,兄弟有言在先,今日一定要由小弟來做東,萬萬不可再由兄長來結賬!”
荷包落在桌上,其中的銀兩叮噹作響,一同而來的年長一些的軍官頓時大呼小叫起來,“齊穆賽,你最近是伴上了哪位貴人?怎麼如此闊綽?”
霍五不經意的一掃那荷包,卻是心中一動,看那用料、針線、做工,可不是尋常之物。
齊穆賽得意洋洋的拱拱手,和同伴在霍五對面坐下,將烏黑的大辮子甩到腦後,“讓五哥見笑了,小弟這幾日手氣不錯,大殺四方,小贏了一些,總不能讓五哥次次請客才是啊!”
霍五不動聲色的將那荷包的樣子記在心中,隨即笑道:“都是自家兄弟,同在兩白旗辦差效力,哪裡來的如此客套,我孤家寡人一個,每日裡有兄弟們相陪吃酒,這才是人生快事啊!”
齊穆賽的同伴卻是不無嫉妒的說道:“五哥,你且讓他請客便是。這廝在永福宮當值,莊妃娘娘為人寬厚,而且從不虧待我等侍衛,定是看這廝眉清目秀,所以賜了賞銀,哈哈!”
齊穆賽卻是有些著惱,當即一拍桌子,“你這廝說的哪裡渾話,咱們在永福宮當差,那便是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