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音桌上擺著新抄的經文,莫七看了看,說著:&ldo;地藏經?姑姑何時信這個了?&rdo;
白雪音輕笑:&ldo;佛性常清淨,你也可以常誦一誦。&rdo;
白雪音又問起四兒與無一一事,這個無一與玉無雙關係匪淺,玉無雙曾讓她好生關照,說她是故人之女,這才留她至今。
&ldo;你呢,嵐風說她是你帶到示劍山莊的,她是何來歷你可清楚。&rdo;白雪音問起魚奴。
&ldo;她確是周山民女,我當日見她可憐,這才幫了她。&rdo;魚奴說著,看著莫七與師父的神色,兩人顯是不信。
&ldo;她的賣身契在你這?&rdo;白雪音又問。魚奴便取了當日與無一所寫契紙。
白雪音將東西給了莫七:&ldo;既如此,人送你們,至於帶不帶的走,那是你們的本事,無一之事與我們紅情坊再無瓜葛。&rdo;
魚奴著急的看著,有苦難言,莫七見她神情慌亂,故意收了契紙。輕笑看著她。
兩人回了房,門敞著,看著四兒還在那站的筆直,阿越在一旁靜靜守著。
魚奴感慨:&ldo;沒想到天下還真有這樣痴心之人,我今日可算見到了。&rdo;
莫七不悅:&ldo;想來你所託非人了?&rdo;
魚奴一手託著香腮,眉目含情地打量著他,伸出手來:&ldo;把那契書給我!&rdo;
莫七偏不,這樣護著這個無一,究竟為何?
&ldo;那你這般護著阿越,又是為何。&rdo;魚奴問他。
莫七解釋:&ldo;也不是要瞞著你的,只是此事說來話長,我幼時曾在宮外,阿越和她的母親曾照應我和母親,她就像我的姐姐一樣,其實阿越從前是會說話的,都是因我之故,才變得如今這樣,她,就像我的姐姐一樣。&rdo;
原來如此,可綰綰不是說莫七的生母是出身低微的婢女,生下莫七便撒手人寰:&ldo;原來如此?&rdo;
&ldo;那你清楚她的來歷嗎?&rdo;魚奴心有疑惑,阿越武藝高明,騎術佳,舞技高超,定然不是尋常人。
&ldo;這事關一件宮廷密事,不可說。&rdo;莫七神神秘秘說道:&ldo;噓,莫要聲張。&rdo;魚奴心驚,忙抿著嘴,不說不說。
&ldo;可眾目睽睽的,都瞧見阿越了,定會有人問的。&rdo;魚奴擔憂。
&ldo;清風樓買賣個婢女有什麼奇怪,倒是你,怎麼這般護著那個無一?&rdo;莫七好奇道。
魚奴便與他說起固戎營中,無一冒死相救:&ldo;還有那次,尹鳳客要找的人,其實就是我和無一,但我們絕對沒有殺人,只不過用簪子戳了他們幾下,官府不是說是明海國的人幹的嗎?&rdo;
聽聞此言,莫七更加心存疑慮。
魚奴撒著嬌:&ldo;那,可以把東西還我了吧,咱們一筆勾銷。&rdo;
莫七忍不住笑了,就是不給:&ldo;這東西,我要給四兒,唉,四兒明日要隨軍去睢州了,不知道這事能不能成。&rdo;
魚奴聽此訊息,很是驚訝,睢州出了何事,隨軍去那?
涇溪山的匪寇勢力漸壯,睢州府派人剿了幾次都無功而返,四兒的哥哥正領兵過去,張將軍夫婦眼瞧著四兒像入了魔障,便讓他去跟著哥哥歷練歷練,也好一解心結。
天色漸暗,四兒還守在那,像極了梧椋山上的將軍石,他的心,已經痛的沒了知覺,為何喜歡一個姑娘,會是這般苦楚,旁人都說她任性頑皮,可他卻覺得她可愛俏皮。
他一開始春風得意,沉迷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