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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頁

魚奴從紅情坊回來一直心思沉重,不知不覺走到師父院中,師父正抄寫什麼,見她來了,抬頭看了一眼,並未停下手中事務。

&ldo;人都送走了?&rdo;白雪音問道。

&ldo;師父。&rdo;魚奴上前抱住師父,看著師父所抄經文:

一切眾生未解脫者,性識無定。

惡習結業,善習結果。為善為惡,逐境而生。

輪轉五道,暫無休息。動經塵,迷惑障難。

如魚遊網,將是長流。脫入暫出,又復遭網。

&ldo;這是什麼經文,看著倒叫人心生寧靜。&rdo;魚奴問道。

她忽而覺得自己忽略了許多身邊之人的感受。原來,每個人都藏了許多秘密!

她從未奢求得到太多,可不知不覺中,她得到了許多,人情世事變化無常,她又漸漸的失去。

失去,是件可怕的事,變化,令人惶恐不安。

白雪音放下筆,收了經文:&ldo;今日這是怎麼了?&rdo;細細問她。

&ldo;沒有,就是想師父了,忽然想起自度月山以來和師父的點滴,一時很是感慨。&rdo;多謝師父,這幾年的養育之恩,寬容之恩。魚奴說著。

白雪音輕笑:&ldo;好了,說的我都慚愧了。&rdo;她本想問她莫七之事的,一時都開不了口了。

&ldo;你昨日去清風樓,羅先生可回來了?&rdo;白雪音問她。

魚奴搖搖頭,繼而感傷道:&ldo;佳容姐姐病的實在厲害,恐怕時日無多了。&rdo;魚奴說著便哽咽。師徒二人不免唏噓。

無一從清風樓出來,便四處晃蕩,邊想著如何回絕張夜闌,那幫姑娘們個個都是風月場上的老手,回去問問她們去。

她一回去便找了姑娘去問,大多是無用之言,什麼誓死不從,以死明志,私奔出逃,遠走他鄉,私通他人,實在不靠譜。

還是畫雲說的倒有些道理:男人最是愛面子,你傷他一回面子,他便逃之夭夭了。

&ldo;果真?&rdo;無一追問:&ldo;什麼最傷面子。&rdo;

&ldo;當著眾人揭他的短最傷面子。&rdo;畫雲掩嘴笑,瑩瑩她們也是樂不可支。

&ldo;揭&ldo;短&rdo;&rdo;,無一回過味來,登時紅了臉:&ldo;你們這些壞人,不與你們說,簡直,一個個都是深迦江上的浪。&rdo;一浪更比一浪強。

不過也不無可取,當眾,是個好法子,隨便羞辱都是奇恥大辱了。無一盤算著,如何叫他死心。

細柳見她與姑娘們閒談,便向她詢問魚奴去處,念念一大早就在找她呢?

無一也納悶,對啊,小菱兒哪去了,早上只顧得自己撒氣,把她一個人留在清風樓了,想必她又在尋根究底,回來若是問起自己,如何與玉無雙相熟的?那父母又是怎麼回事?如何作答呢?

她滿腦子答案,見了魚奴,只見她眼眶紅紅的,什麼也沒問。聽說念念尋她,徑直去了前頭。

念念著人安頓了馬車,說是讓魚奴陪她去西郊看看她那宅子建的如何了,她一早瞧見魚奴哭過,以為是因肅王殿下一事。

柔聲安慰:&ldo;白先生也沒說什麼,其實只要肅王殿下心中有你,旁的都不重要。&rdo;

&ldo;既然如此,那你為何不入宮?&rdo;魚奴問她。

念念輕笑:&ldo;正因如此,我才不去那籠子裡。&rdo;她笑吟吟看著魚奴:&ldo;你不是常說痴情常易散,金銀可傍身嗎?&rdo;

&ldo;我可沒這麼說過。&rdo;魚奴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