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奴驚喜道:&ldo;當真,太好了,不知道是哪位大善人有此壯舉。&rdo;
魚奴一掃這幾日的陰霾,幾欲雀躍,說不定皎娘很快便回來了。
&ldo;你去過肅王府?&rdo;白雪音似不經意問道。
魚奴暗嘆,定是清苓告密,師傅會不會察覺自己與安豐、師姐之事有關,她有些心虛。
師傅又說道:&ldo;肅王府明日晚宴,有許多梁州貴人,萬萬不能有什麼閃失,我怕清苓又生憂慮,遣了她去處置西郊那塊地,便由你來接手吧。&rdo;
魚奴鬆了口氣,自然應著。
思襯,肅王?不是病了嗎?又宴飲歌舞的!唉,想來富貴者如斯,那便明日去,將這金子還給他。
差事不可懈怠,魚奴尋了貞娘核對明日宴會上的曲目,便緊著讓姑娘們排練,直至日落黃昏,金環忽崴了腳,倒在地上,姑娘們忙圍上去,魚奴將她扶起。
院子裡的忍冬蓋在竹架上,花香陣陣,其下有張竹編的藤椅。
金環看著魚奴正焦急的檢查自己的傷處:&l;這可如何是好。&rdo;
這舞曲向來以金環為主,如今她扭傷了腳。唉!
說話間有人從院牆處過來,清苓帶著貞娘過來了,旁邊還跟著兩個小姑娘,是一個是朝雲,一個正是雲樂。
雲樂臉上有抓痕,衣服也扯亂了,卻是一臉倔強,朝雲則哭哭啼啼,好不委屈。
朝雲是貞孃的女兒,自小在紅情坊長大,娘親是坊裡的琴師,性情不免有些驕縱,同習的小姑娘都不敢開罪她,因她覺得雲樂新來,又得教習師傅喜歡,便欺生,總挑雲樂的錯處。
這日她又說起雲樂沒孃的事,雲樂忍不住動了手,雖沒討著好,卻仍舊被管事的姑姑們拿捏著告到了清苓處,清苓最是不喜歡魚奴,她挑來的人自然不喜。
魚奴摟著雲樂,哄著她:&ldo;雲樂,過幾日你娘就回來了,不傷心。&rdo;
清苓不依不饒:&ldo;姑姑如今命我代為掌管紅情坊,你未經我首肯,便私自帶人進來,還這般野蠻。&rdo;
看到金環坐在一旁,清苓更是不悅:&ldo;偷懶的偷懶生事的生事,都拿這當自己家了?&rdo;
金環忙站起來,低著頭,很是窘迫。
想來清苓嫉恨自己插手肅王府晚宴之事,西郊那塊地也顧不上,便來尋釁了,怕是貞娘也有功勞。
&ldo;貞娘,你可知錯&rdo;魚奴怒道。貞娘一愣,不知如何是好,左右都不是她能開罪的人。
&ldo;你身為坊裡的琴師,不以傳道授業為責,成日總愛管姑娘們索要琴絃錢,縱的女兒和你一樣放肆,你莫不是忘了,紅情坊姓什麼?&rdo;魚奴目光冰冷,叫人生畏。
&ldo;姓什麼?呵呵&rdo;清苓笑道:&ldo;姓什麼,你當真不知嗎?你這般無禮,又枉顧坊中規矩,該罰?&rdo;
清苓話音剛落,白雪音來了。
見白雪音來了,清苓滿臉委屈道:&ldo;姑姑,你看看,什麼人都敢在這撒野了,只怕是太閒了,攪得坊裡烏煙瘴氣。師姐不在,我是心疼您,幫著您打理紅情坊的,您看看我竟連一個沒有賣身契的小丫頭片子都處置不了嗎?放著莊上那麼多事不管,我跑這裡是受氣來了嗎?&rdo;清苓摟著白雪音的手臂,無不委屈的說。
&ldo;師姐,既然示劍山莊的事多,師姐儘管去忙,紅情坊的事就不勞師姐費心了,白師姐雖不在,我師父還有我這個徒兒,用不到外人操心!&rdo;魚奴反唇相譏。
魚奴從來都是極順從的,今日這般,清苓有些意外。
&ldo;說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