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音臉色一怔,魚奴道:&ldo;嚇人吧,我當時也是怕嚇著您,就沒和您說。&rdo;
白雪音問道:&ldo;姑娘,是何樣貌,怎會在那山上,死了?&rdo;
&ldo;那是自然,額,樣貌記不得了,應該很美,一片緋色,衣飾比起度月山民,華麗許多,唉,想來,不是度月之人,怕是外來此處,遇了難,對了,她身上佩了把劍,與我那把有些相像。&rdo;想起無一曾說對劍之言,魚奴收住這話,怕師父多思多慮,便解釋:&ldo;天下刀劍長的都差不多,我不過是一比。&rdo;
白雪音悵然若失,面色煞白:&ldo;你是在何處發現的?&rdo;
魚奴努力回憶著:&ldo;記不清,白雪音茫茫,依著太陽往東走,也不知走了多久,究竟是哪座山頭,實在分辨不清,只記得那地方險峻。&rdo;
如今想來,實在可憐,那姑娘就此葬身在冰冷的度月山上,只怕早已化作黃土一抔,香魂遠逝,我那會年幼,不懂事,還請勿怪罪,回頭給你燒些紙錢,願你早已投升輪迴。
白雪音聽她敘述,身形一晃,險些倒下,魚奴忙上前扶著:&ldo;師父,你怎麼了。&rdo;
白雪音輕摁著額頭:&ldo;許是昨日睡得太晚,守著嵐風,一夜也未得好眠,有些乏了,好了,我歇息片刻也就好了,你去吧。&rdo;
魚奴直奔嵐風所在,這個小嵐風,學人家喝酒,醉成這樣,日上三竿,還未起床,魚奴敲著房門,嵐風睡眼朦朧起床開了門:&ldo;小宋菱,這麼早。&rdo;又倒在床上。
&ldo;再不起,我要叫無一來了?&rdo;魚奴嚇唬他。
&ldo;啊,起,起,她好生煩人,愛嘮叨,愛訓斥,小小示劍山莊婢女,膽大包天,欺負幼主。&rdo;無一成日跟他娘似的,與他說話毫無留情,嵐風對她是又敬又怕。
說無一無一到:&ldo;呦,小嵐風,說我呢?&rdo;無一端著盆水進來了,虧她還好心記掛這小侄子宿醉之事:&ldo;是誰?給你洗髒衣服。是誰?給你房裡收拾的這般整潔如新。&rdo;
魚奴接著說道:&ldo;是誰?給你換了乾淨衣物。&rdo;
嵐風好生難為情,無一忙解釋:&ldo;小宋菱,你也學壞了,想得美,白姑姑給你換的衣服,傻懶瘋,起來,洗把臉。&rdo;
他們幾人在一起總是這般熱熱鬧鬧,魚奴很是喜歡。只是嵐風也差不多要回洛水了。
問及他歸期,嵐風道,過兩日便回去了,說到此便心生不捨。在洛水成日對著疾風還有大師兄,他們一個初為人父,一個剛訂了婚事,凡瑣事,必使喚他,哪有在梁州這般輕鬆快活,今日還要去隨風師兄那,想來又是許多瑣事,嵐風哀嘆。
坊中也有許多瑣事,多虧的有無一,魚奴才省心許多,有時間看管賞心苑的小丫頭,跟著應心管內務。紅情坊看著繁盛,私底下盈餘並不多,師父的意思,不過是養著,撐著。
坊中上下那麼多人,哪裡是那麼好管的。開源節流,煞是為難啊?魚奴很是發愁,心慈手軟,銀子怠懶,有些理解清苓從前的殺伐果決。
真不知道,師父這麼些年,銀子都去了哪?上次那一匣子金子,竟未入帳,難不成給了示劍山莊唉!
魚奴心中千頭萬緒,想著銀子,便想到諸多富貴之人,又想到那位白先生。
念念正梳妝,魚奴看著她金銀玉飾,富麗堂皇:&ldo;念念,你真是紅情坊的搖錢樹。&rdo;
坊中這麼多人,也只有念念最來錢財,更重要的是,識得天下最是貴重的人,人脈便是財脈。
念念笑道:&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