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地圖，端了熱水給她。識趣的出去了。

魚奴梳洗乾淨，沉思許久。

開了門，見他竟在門口子守著：&ldo;這麼冷，你怎麼在這站著。&rdo;

&ldo;農舍地方小，他們那擠不下。&rdo;莫七說著，仔細觀察她的喜怒。

魚奴轉身回屋：&ldo;進來吧。&rdo;

魚奴忙著鋪草鋪，他在一旁瞧著，面帶笑意。

&ldo;你要去哪裡，蒼山，還是梁州？&rdo;魚奴問他。

&ldo;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rdo;莫七笑道。魚奴回身看了他一眼：&ldo;當真？&rdo;

&ldo;自然！&rdo;莫七說著。

&ldo;魏先生他們都希望你留在北歧。&rdo;魚奴看著他。

&ldo;他還說什麼了？&rdo;莫七問道。

&ldo;他說什麼不重要，你心念著的，便是回梁州吧！&rdo;魚奴神色清冷盯著他，任王妃其人其事在魚奴心中湧動。

&ldo;我若是心念梁州，便不會離開，你知不知道？&rdo;莫七目光灼灼望著她：&ldo;魚奴，我知道，是我負了你……&rdo;

魚奴拿了被褥扔在草鋪上：&ldo;趕緊睡，明日還要趕路。&rdo;

莫七搶著躺在草鋪上：&ldo;快睡，你睡床，我睡草鋪。&rdo;

滅了燭火，黑夜寂寂，風聲呼嘯，累了一天，魚奴躺在床上，卻怎麼也不肯睡，她側著身子，看著他所在，不清晰，只是模糊黑影。

真好，趁著夜晚，他瞧不見我看他。

莫七側著身子，望著她，月光幽幽，微微透過窗戶，依稀瞧得見她，聽見她輕微響動，彷彿離自己很近，這農舍低小緊湊，卻叫人安心，像極了銀盤山的茅屋：&ldo;魚奴！&rdo;

&ldo;恩！&rdo;魚奴低低應著。

&ldo;這有些像銀盤山！&rdo;莫七說著。魚奴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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