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看著疾風,他好像在看自己,好像沒看自己,她明白的,早就明白,只是以為自己可以,她看著周遭人的目光,有同情,有憐憫,有不屑,忽然覺得自己為了這樣一個人,毫無尊嚴,她的眼淚不能在他面前淌下,白荷轉身跑了出去。
白雪音滿目怒意望著疾風,又叮囑魚奴:&ldo;去看著她。&rdo;
魚奴急忙去追師姐,白雪音神色清冷,疾風慚愧地低下了頭。
&ldo;疾風,你爹還在的時候,便有意將菱兒許配給你,只是陰差陽錯,錯失交臂,我心中一直有愧,很長時間不敢來見你,更遑論向你要求什麼,但是荷兒是我親侄女,你們的事我是一定要管的,她對你的心思你在清楚不過了,這麼多年,她都是在等著你,你們都不小了,終身大事,不是兒戲,我記得年前你還說的好好地,願意試著對她好,如今為何又說出這番話?&rdo;白雪音質問疾風。
&ldo;白雪音,你說到這我不得不提醒你,是誰讓你在綿宋有這一席之地,宋菱便罷了,我們疾風喜歡啊,白荷呢?&l;&r;石素蘭輕蔑一笑,又說道:&rdo;疾風他是一莊之主,我們示劍山莊經陸景行這麼一折騰,可不能再有什麼事了,你長居梁州,許多事你不清楚,他們兩人啊,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怪不得我們疾風,你說別人,倒也先看看自己,兒女情長,誰又管的住自己?你當年……&rdo;石素蘭再說,就要扯起從前的舊事了。
疾風忙打斷:&ldo;母親、白姑姑,今日疾風說的話並非一時興起,也無關他人,父親如今不在了,往事不必再提,山莊時局未穩,疾風又要為父守孝,實在無心婚事,莫姑姑差人來了,我還未見,今日便如此吧,師妹願意留在山莊,便和從前一樣,若是想回梁州,我也不阻攔。&rdo;說完疾風也走了,只剩下白雪音、石素蘭二人。
&ldo;呵呵,我竟然生出一種風水輪流轉的感覺,唉!&rdo;石素蘭笑道。
&ldo;夫人從來都是勝的那一方,何來風水輪流轉之說。&rdo;白雪音淡然說道,她的話在石素蘭聽來倒像是炫耀。
她逞強道:&ldo;沒錯,你知道就好,疾風他是一莊之主,未來的夫人要麼是大家閨秀要麼是名門之女,你們白家,早就什麼都不是了。&rdo;
&ldo;我若是沒記錯,石家曾是白家手下敗將,白家若是什麼都不是,那石家又是什麼?&rdo;石家和莫家都曾是開國之臣,曾大敗於北歧白將之手,綿宋立國後莫家自請辭官,專於商道,石家則慢慢被奪了兵權,漸漸遠離朝堂,守著祖上的功勳,頂著些虛名度日,漸漸生息埋沒。
石素蘭聞言神色一變,心中憤恨,怨恨莫家,幹嘛要和這幫北歧人扯上關係,這幫北歧人,簡直是不知好歹,是個禍根,早晚要將他們統統除掉。
&ldo;你永遠都是師兄的夫人,夫人,師父摒棄偏見,收留我們,我們無以為報,決不會連累莫家,更不會貪圖莫傢什麼,夫人放心,以後示劍山莊的事我絕不會插手,荷兒我也會帶走,至於紅情坊,夫人好自為之,還是不要自尋煩惱。&rdo;白雪音意有所指看著石夫人。
石夫人神色有些不安,她這是什麼意思,也想和紅情坊撕破臉,這多事之秋,疾風怎麼辦?
待要辯解,白雪音重重地看了她一眼,轉身走了。
石夫人氣的摔了手邊的杯盞,侍女袖棉趕忙進來。
柔聲勸慰著:&ldo;夫人別生氣,有允王殿下,肅王殿下,還有王相府在,她能如何?&rdo;
&ldo;山莊許多舊人都與她相熟,聽她差遣,就連柳新都聽她的,姓陸的一直不敢和她撕破臉,她的紅情坊又和許多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