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三秀便出門到店裡去了,秦羽瑤卻看著地上的落葉,感受著空氣中日漸濃郁的寒涼,打算給寶兒做件夾襖。
總歸是開布坊的,家裡布匹、繡線等東西都是現成的,也不必專門去外頭買。想到便做,秦羽瑤搬了椅子到簷下,取了寶兒喜歡的一匹湖藍色綢子,抱著籮筐和針線,便開始做了起來。
寶兒近日又有增高之勢,秦羽瑤比劃著寶兒的身量,剪裁起來。因著無人打擾,竟然做得很快,一上午的工夫便做出來了。等到中午三秀回來吃飯,見了這夾襖,也都誇讚好看。
秦羽瑤便微微一笑,仔細折起來放進屋裡的櫃子裡,等著寶兒回來給他看。做完寶兒的夾襖之後,那塊布料還剩下許多,秦羽瑤心念一動,本想放回去的,卻又撿了回來。
晚飯時分,宇文軒帶著寶兒回來了。
剛一進門,寶兒便急衝衝地跑到秦羽瑤的身邊,一雙烏黑的大眼睛裡面滿是興奮的神色,說道:“孃親,咱們家好大!爹爹帶著我飛了一圈,用了好久好久!”
“寶兒很喜歡?”秦羽瑤低頭看著兒子興奮得有些發紅的小臉,不知怎的,心裡有些澀澀的。卻不忍打破他的興奮,便笑著問道。
寶兒直點頭道:“有好多小亭子,還有一片池塘,裡面種著蓮花,爹爹划船帶我採蓮蓬了呢!”
雖是已經入秋,然而荷塘裡畢竟存餘少許蓮蓬,宇文軒帶著寶兒划著小舟,竟然採了幾隻尚未老去的。
寶兒一邊說著,一邊仰頭看向宇文軒:“爹爹,蓮蓬呢?給孃親帶的蓮蓬呢?”
宇文軒便把手裡拎著的一隻小巧包袱遞過來,笑道:“寶兒採了幾隻,竟是捨不得吃,也不給我吃,非要留給你不可。”
寶兒聞言,有些害羞地紅了臉,卻是認真地開啟包袱,捧到秦羽瑤面前道:“孃親你瞧,香香的呢!”
秦羽瑤俯視著寶兒認真的臉頰,不由心頭一熱,方才那點子莫名的酸澀,此刻全然無蹤。把蓮蓬接過手裡,笑著說道:“恰時我有一道菜,是用新鮮蓮子做的。這下可好,可以吃上了。等明日早上,我做來給你們嚐鮮。”
誰不知道秦羽瑤做菜好吃?聞言,一屋子人全都歡呼起來。
吃過晚飯,宇文軒又不肯走。秦羽瑤和寶兒到哪裡,他便跟到哪裡,也不說話,就那樣目光灼灼地盯著秦羽瑤。
秦羽瑤直被他盯得發毛,且未理清對他的心意,便有些不耐煩,總也不想正眼瞧他。因而抱了寶兒到屋裡,並不理他,只對寶兒道:“孃親上午給你做了件夾襖,你試試可正好?”
說著,為寶兒脫下外衫,從櫃子裡拿出新做好的夾襖給他套上。
寶兒乖巧地穿上,跳下床來伸伸胳膊扭扭腰,快活地道:“真漂亮!謝謝孃親,孃親辛苦了!”
這孩子,自從跟了宇文軒,便嘴甜得不得了。從前那個容易害羞的小孩,到哪裡去了?秦羽瑤想著,忍不住瞪了宇文軒一眼。偏偏宇文軒滿眼纏綿之意,直叫秦羽瑤打了個顫,連忙扭回頭。
“喜歡就好,這幾日還穿不著,等再冷些就給你穿上。”秦羽瑤笑著招過寶兒,就想給他脫下。
偏偏小傢伙穿著新衣裳,有些捨不得脫下,直是扭捏地道:“孃親,我再穿一會兒。”
“好冷啊!”就在這時,忽然宇文軒嘆息一聲。
秦羽瑤和寶兒同時朝他看去,只見他穿著單薄,淺色的衣裳顯得他尤為削瘦,那張俊雅的面孔有些蒼白,彷彿當真冷得不行。
“我家裡卻是冷得很,軒王爺不如回去吧。”秦羽瑤冷冷地道,趁機攆人。
宇文軒便朝寶兒看去:“兒子,爹爹很冷,你把新衣裳借給爹爹穿可好?”
寶兒抓著身前的衣裳,有些糾結起來。這是孃親給他做的,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