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秦羽瑤出來了,那太監便道:“秦繡娘,公主召你進宮,速速收拾了與我去吧。”
秦羽瑤皺起眉頭,問道:“公主召我進宮?可有說是何事?”
秦羽瑤不怕宇文婉兒召她進宮,只怕旁的什麼人假借宇文婉兒的名頭,若是匆忙應了,卻又生出什麼事來,便不太妙了。
那太監卻誤會了,笑道:“公主早猜到秦繡娘或不肯去,便叫我帶話兒給你,公主說她今日宴請的人當中,有一位是顧夫人。”
秦羽瑤不由得愕然,顧夫人?莫非,是顧青臣的夫人,蔣明珠?如此說來,果真是宇文婉兒派人召她進宮?
那太監便又笑了,卻是把手掌豎在嘴邊,小聲說道:“公主要給你出氣的。秦繡娘若不去,豈不枉費了公主的一片苦心?”
這一句,卻是戳中了秦羽瑤的癢處。如此大好的機會,若是浪費了多麼可惜?且,宇文婉兒有這份心,自己卻不去,沒得傷了她的情誼。
秦羽瑤想了想,便笑道:“勞煩稍微一等,我安排完家人便來。”
“好嘞。”那太監只見說服了秦羽瑤,便眉開眼笑起來。誰不知道宇文婉兒賞罰分明,雖然罰人最狠,但是若誰辦成了好事,她的賞賜也是大大的有。
秦羽瑤回了院子,只見滿桌人全都朝她看過來,心裡有些歉然。
走回座位,摸了摸寶兒的小臉,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便只聽寶兒說道:“孃親,你不能陪我們一起逛街了是嗎?”烏黑的大眼睛裡,閃動著靈透的目光,顯然已經猜到了。
望著這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秦羽瑤忽然有些說不出口。
大人和孩子最大的差別是,大人的心中裝著無數的事情,總也沒有最重要的,為了這一件放棄另一件,簡直是家常便飯那般尋常。而孩子的心,卻是簡簡單單,只裝著少許幾件事情。而寶兒的期待,便是與秦羽瑤一起逛桂花節。
為此,昨晚宇文軒逗寶兒,是跟他去京城看更熱鬧的桂花節,還是跟秦羽瑤在青陽鎮玩耍?寶兒毫不猶豫地就拒絕了,在他心裡,不論什麼時候,最重要的人都是孃親。
故此,秦羽瑤幾乎開不了口。然而,卻不得不道:“對不起,寶兒,孃親不能陪你逛桂花節了。”
寶兒的眼中有些失望,卻是點了點頭:“孃親,你去忙吧。我和姐姐們也能玩得很好。”
如此乖巧懂事的寶兒,直教秦羽瑤心中愈發愧疚:“孃親晚上陪你看燈會,這回一定不會失約。”
誰知寶兒竟伸出小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大人模樣地反安慰起她來:“孃親,你去吧。我知道,你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
寶兒心中篤定,秦羽瑤若非是有著極重要的事,一定會留下來陪他的。畢竟,他可是孃親的心肝小寶貝,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秦羽瑤直是感動不已,摟住他在額頭上狠狠親了一口:“乖兒子,等著孃親晚上回來陪你玩。”
秦羽瑤進屋稍微收拾了幾樣東西,便告別眾人出了屋子。臨走前,又來到西廂房裡,對思羅和小黎說道:“今日街上人多,肯定很亂。你二人務必仔細,思羅看顧著寶兒,小黎保護三秀姐妹,不得有閃失!”
思羅和小黎都點了點頭。
秦羽瑤便出了門,坐上馬車,往宮中去了。
宇文婉兒早已等在英華殿中多時,只見秦羽瑤來了,忍不住道:“是否我不告訴你原因,你便不打算來的?”
秦羽瑤也不騙她,笑著答道:“我兒子一向是我的心頭肉,你卻是知道的。若是沒有極重要的事,我是捨不得把他拋下的。”
宇文婉兒最是愛她的直來直去,哼了一聲,說道:“我瞧著,你兒子在你心裡也沒那麼重要麼,竟為了收拾一個賤人,你就把他舍下了,可見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