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選小新吧……我走開,走得遠遠的……”
我說都與我沒關係了。請放過我。
這個世界偶爾出乎意料的讓人瞠目結舌,又失望到死心踏地。當有一天,你自認為的瞭解其實並不準確,以為看透一個人實則盲
人摸象,很可怕。
想起小新在很久以前就問過我的,“姐,將來我要是做錯什麼事了,你會傷心嗎?”那個時候,他就在掙扎?
我當時回答:不傷心,但會生氣。我還說:都會犯錯,但不能明知故。
當我出現在小新面前時,他躺在床上,嘴唇乾裂,發著高燒,就那麼睜著眼睛保持清醒的發呆。胖胖到過住處,叫門無應,以為
沒人。我卻能找出他。
目光在看到我時,眼神才有了波動,他說:“姐,人不吃飯不喝水幾天會死?”聲音乾枯嘶啞。
我朝他走過去,我不知道過去幹嘛,給他一巴掌?或者拳腳相加?我不知道。直到近在咫尺時,我發現我什麼都沒做,只是一眨
不眨的看著他!
小新起初還在我的目光中回望著,漸漸有些不支,他一定看出了什麼,動了動,身體並沒有如他所願的配合,他應該也傷得很重
,但他沒躺到醫院,而是蜷縮在住處。然後他像一個無措的孩子,不知接下來幹什麼了。那張清豔無比的臉越發的蒼白無色,在我重
重的注視下,再撐不住,淚水洶湧而出,溼了一臉。
我分不清是這張淚水漣漣的臉讓我不忍,亦或是一直以來的相處讓我狠不下心,我只是覺得造化弄人,併為此心力交瘁。我看著
他:“我很傷心。”
“姐,”小新哭著說,“我只想要你,只要你……”
我喃喃重複,“我很傷心。”
我真的不認識他了,這讓我想不通:“怎麼就有這樣的狠心呢?怎麼就不能好好的過呢?”一笑如此陽光,向來懂事機敏的大男
孩,怎麼就做了呢。
我教過他業務技巧、為人處事,也曾摘用一些話教他:
鋒芒不必露盡,留三分餘地與人,留些深斂與己;
才能不必傲盡,留三分餘地與人,留些內涵與己;
凡事不必做盡,留三分餘地於人,留些餘德於己。
可惜都如一陣春風過,一地殘紅!全都對牛彈琴了。
第112章 愛情不是生活的全部
我也曾經教他,做事要小心謹慎,顧慮周全,要做就儘量做到萬無一失,他卻用在算計人上面了。我問他:“我是幫了你,還是
害了你?”
他抽抽噎噎的哭,被淚水洗過的黑瞳對上我的,儘量清晰的說:“以前,就是小時候,那個控制我們的人,是我用筷子刺瞎的…
…你看,我從小就那麼壞,就那麼偏激狠毒……”
他說:“姐,你要是恨我,就別管我……”
我也不想管。我看著他道:“以後別再管我叫姐了。”我撥打120,將他送去醫院,付了醫藥費,我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是:“還
不想好的話,就死遠點,別讓我知道,也別讓我看到。”
關於立場,隔著距離,都會旁觀者清;身在其中,便是另一番心境,原則很容易貶值。比如我哥與霞姐,比如付穎的第三者身份
,比如張果老財務上的糊塗賬,比如此時此刻的我。
胖胖追著求我,“老大,小新知道錯了……你饒他這一次吧。”
我看著她,“我很傷心。”我已經選了不是嗎?我都已經離開了,還要我怎麼做呢?
如果出於憐憫,是否寬容就意味著救贖?那麼,誰來寬容我?
小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