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無闕跑得無蹤,無瑕才打量著安書的神情,小心翼翼的問:“四爺,剛剛真沒吃醋?”
他回頭望她,當見到她的一臉無辜緊張,就算還有想逗她的心思,也全為她化成了滿斛柔情。“沒有。”
可無瑕心裡彆扭,依然咬了咬唇,惱怪自己竟這麼後知後覺,一點也沒考慮過他的心情,想這會兒他說沒有,那肯定騙人的。
“你千萬別誤會!我對那榮王只有畫技上的崇拜,其他的再也沒有了!我……”她抬眼望他,連羞澀都顧不得了。“我心底只有你——”
見她情急於色,像急著要把掏出來給他看似地,安書心底充滿了被愛的滿足,目光也更是深情。“我知道,所以我才不吃醋,因為我在你心中是最重要的,想那榮王有日若出現在你面前,你的心肯定還是我的。”
“四爺……”被他這麼看透心思,無瑕的粉頰漾起緋紅,害羞的低下頭。
安書伸手抬她的下顎,將她的嬌怯看個清楚,像永遠烙印在腦海中似地,然後,他動容的吻住她的唇瓣。
被他溫熱的氣息籠罩,她心頭一顫,隨即也柔順的閉上眼,任他主動吻她的唇,佔據她的芳腔。
當他伸手抱緊她時,她也抬起手圈住他的頸,兩人的身子糾纏在一起,在窗外月光照應下,投射出合而為一的剪影……
安書押定胡管事這條線,並沒有白押。
那日他雖然無意間對顧當家洩了口風。讓顧當家心生警惕,懷疑起胡管事,於是派人除掉他,幸好他們早先安排人跟緊胡管事,這才救了他一命,也讓胡管事徹底失忠於顧當家,轉而對他們供出一切。
安書命人將胡管事妥善藏身,保護他的安危,因此他們也從胡管事那問出當初富祥為了補償顧當家撕毀讓渡書的犧牲,曾經送過顧當家白銀五十箱之事。
據他說,那五十箱白銀的每錠銀子底都印著江寧府造銀的字樣,足以證明是兩江總督富祥的饋贈。
只要能從顧當家那搜出這批銀子,就能證明富祥唆使劉全章及顧當家二人共同威逼君祿風的事。
屆時,他也自然能證明鄂海的清白,還無瑕及君家一個正義公道……
只是——
一旦事證蒐集完全,他該怎麼跟無瑕解釋自己的真正身份?
他身為欽命的查案官,不可能不與無瑕、富祥等人對質,到了那時,他是榮巽親王的身份必定會為無瑕所知屆時該怎麼向她解釋?
不!不能等到那個時候,他必須在出示身份之前,先把實情跟無瑕說明,說他靠近她是為了查案,隱瞞身份是為了瞭解真相,不是真心要欺騙她……
回到西滿樓的房間,三元立即迎上前。“公子,奴才照您的吩咐跟緊了顧當家,發現了一件事。”
安書在案前坐下。“什麼事?”
“前日他進了劉巡撫的宅邸,沒有多久便與劉巡撫同出,不過不是回顧家,而是一起出了城。據奴才查探他們的方向,是江寧沒錯……”
“江寧?”安書凜色,這不擺明去跟富祥通風報信嗎?“應該是顧當家發現派去殺害胡管事的人手失敗,連同胡管事都失蹤,這才起了疑心,找了劉全章去見富祥吧……”
“公子,既然他們已有疑心,那該怎麼辦?”
“富祥給顧當家的那批銀子,得早日查到藏在何處……三元,胡管事真不知道銀子在哪?。”
“看樣子是真不知道,據他陳述,顧當家收了銀子後便命人分運他處,一時都沒待下,胡當家也沒見那銀子回來過……”
沒有回來?那麼一大筆白銀,顧當家怎麼能藏得滴水不漏,難道是花掉了?
可那是江寧府造銀,官制白銀,誰敢擅收這一大筆數目?
在安書在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