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亓文清便塌軟。
我倆這麼相互看著誰也沒說話。
讓最好的朋友看到我和耿韶晗的動作 片,真的說不出來那種感覺。
亓文清也很尷尬,欲言又止退了出去。
我聽到了耿韶晗的急切呼吸聲。
她的嘴唇已經不再那麼霎白,又恢復了紅潤。
“你怎麼了?”我問她。
耿韶晗邊說邊流淚,“今天爸爸媽媽要離婚……”
我吻著她,“你還有我,別拿自己開玩笑。”
…
…
今天開學又沒去,這一天總要出點事。
我哄著耿韶晗睡著了,默默打擾那些零碎的東西。
是啊,她家的冰箱裡什麼都沒有。
這真的不是一個家。
章師給我打電話問我怎麼了,我猜他和米蘭在一起,就說耿韶晗崴腳了。
“你放屁吧,我和亓文清在一起呢。她說看見你和一女孩子上 床。”
“我怎麼跟你解釋啊!”我惆悵,於是一點一點把事情告訴他。
“你需要什麼東西?我去給你送。”章師說。
“幫我去超市買點菜吧。”我想給耿韶晗做飯。
掛掉電話,打掃完屋子,坐在床頭看著她熟睡。
她把心事說出口了,是因為父母的感情破解。
那張被剪掉腦袋的結婚照,還有她告訴過我她曾經並不這麼沉默,都只是因為父母。
父母給我們生命,卻又讓我們生不如死。
耿韶晗就是這樣,無依無靠。
如果今天我不在,她會不會死掉。
今天是開學啊!可她的父母竟然要離婚……
有一張溫床,很舒服,床下卻是滿滿的毒蛇。
你不知道毒蛇會不會爬上來,或者自己不小心掉下去。
這張床,不再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