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寶琳就是那閒愁難消的一個。
回臺北之後,她一直應酬不斷,從前的朋友和同學等,連番為她開派對開聚會,為擴充套件人脈她不得不參與其中,今晚,她去了一箇中學同學聚會,話題自然也是圍繞最熱門的一個,顧西爵大登科!
中學同學都熟知顧西爵其人,因為他在中學學校裡的風頭無兩、無人能及!外表俊逸是其中之一因素,學業一貫名列第一最令人仰望矚目!
而如今,大家津津樂道的不是他從前如何名動學校,而是他今天以庶子的身份大翻身,從外圍殺回臺灣正位家族集團ceo位置!
喬寶琳隨手取了一杯紅酒,看似悠然自得地靠在椅背上晃動酒杯欣賞殷紅酒液劃出美妙弧線,實則上她心裡酸溜溜的無比酸澀,但有苦只有她知,輕啜一口酒液,仍是愁雲難卻哪!
貴賓房內桔黃的燈光薄薄灑在喬寶琳的身上,將她新剪的服帖齊頰短髮襯得格外的知性美,偏生斜斜靠著柔軟身子又媚得動人,不由得看痴了身旁的男同學。
“寶琳,法學畢業的女生都像你一樣,極具知性美嗎?”男同學繞得彎子讚美她。
眼角掃了他一眼,喬寶琳意興闌珊地一撇唇,放下酒杯拎起包包,懶洋洋地對在座各位舊同學說:“抱歉哈,我有點不舒服,先久一步。”說完,微浮著腳步往外走。
心情不好喝一點酒就有醉意,喬寶琳請了代駕把她送回喬宅去。
給了車資打發代駕走,她將包包甩到肩後,鮮少不顧淑女形象地一步輕一步重進了大廳裡。
“小姐回來了。”管家迎上來,想扶住她。
手兒一甩,不讓人扶,她瞅著管家:“我爸呢?”
“在書房裡。”管家縮回手,訕訕地應著。
繼續一步一步爬上樓,頭有點暈,但整個人很興奮,心裡頭困著一口氣好想找個人或者什麼東西發洩一下,她到了二樓後直奔書房門口,想都不想就擰開門把。
“……要乾淨俐落!別落下手尾!”喬勝明嗓音低沉地吩咐對方,聽到門鎖響動後立馬一抬眸,陰沉的雙眼盯住喬寶琳兩秒,才漸漸鬆動開:“記住我說的,掛了!”
他拿下耳側的手機,放到桌面上後,有點不悅地說:“寶琳,怎麼不敲門啊?”
喬寶琳拖著軟軟的步伐,一屁股坐到沙發椅裡,睜著眼睛看住天花板,幽怨的道:“爸,你毀了我!”
喬勝明愕了一下,接著緩緩抿著唇:“這話怎麼說?爸疼你還來不及,還會毀了你?”
委委曲曲地噘起嘴兒,喬寶琳暗地裡捏緊拳頭,感覺長長的指甲都扎進掌心肉裡了,她恨恨說道:“您是疼我!但是我現在心疼得要死啦!您知不知道?!”
喬勝明目不轉睛地盯緊她,臉上盡是關心:“心疼死了?不,你快告訴爸,究竟什麼事?”
雙眉一陣攏緊,她激動地屏住呼吸:“就是顧西爵!”
聽到這個名字,喬勝明一下子明白過來,他的臉色開始陰下來:“他哪值得你心疼了?”
看見老爸還硬撐著不肯承認錯誤,喬寶琳鼻尖酸澀無比,憋悶在胸口的氣忽地衝上喉間,她忍無可忍地倔強回頂他:“您當年為什麼不許我去美國?自己看錯人了還不肯承認!我愛他,我愛顧西爵!他這樣出色為什麼不值得我愛?!”
暗下冷邃的眼眸,喬勝明沒有說話,腦子陷入盤算當中。
如果自己的女兒跟顧西爵聯姻,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只是,怎樣才能夠把梁友誠那個養女梁歆從顧西爵身邊趕開,這一點需要費心思吶!
“爸!您說話呀!”喬寶琳瞪著喬勝明,眼中全是哀傷和不甘,還有深深怨懟。
其實她心裡知道,今晚這樣和老爸清算舊帳根本於事無補,但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