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識得少,壓根不相信這麼“逼真”的動作是在開玩笑。
我就知道,都弄這種青澀小丫頭最是好玩了!就不信以後她還敢把我當床墊壓。
呵呵。
眾人見不過是女孩子間的打打鬧鬧,便都散了。反正經過這麼一鬧,天已大亮,本就該起來的,也無所謂什麼吵醒不吵醒了。
嵐令珊華仍然追著她父親,不死心要他開除我;我則跑去幫芭露麗做事。
“你到底跟那大小姐怎麼鬧的啊?怎麼弄得鬼哭神嚎的?”她悄悄地問我。
鬼哭神嚎?這個比喻可真貼切。
“沒什麼。只不過嚇嚇她。”我笑。
“沒緣沒故的嚇她幹什麼?”她追問。
“誰叫她把我當床墊,害我一晚上都沒睡?!”我噘噘嘴。
“呃……”她愣看了我半天,搖頭嘆息,“你啊……”她朝著馬車努努嘴,說道:“你好歹忍耐一些,人家畢竟是僱主。還是你這一路上都不想混了?居然惹得主人家發火,虧你還是‘見過世面’的。”她拿我昨天晚上的話堵我。
我笑笑順著她的眼光看去,嵐令夫人正摟著她的寶貝女兒安慰,看著嵐令珊華抽抽搭搭的樣子,不是把惡狠狠的眼光向我這邊射過來。
我無所謂地聳肩。反正又不靠這個過活,呆不下去了,一走了之就是。我不是真正的治療士,用不著擔心什麼信譽問題。
“喂,快看,吟遊詩人好像選中祭品了!”她突然扯著我,神秘兮兮外加一點興奮地說。
我看過去,可不是?嵐令夫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開了,特雷姆正在嵐令珊華旁邊大獻殷勤。可是……“祭品”?
我疑惑的眼光投向芭露麗。
她撇了撇嘴,說道:“別說你沒懷疑過特雷姆的來歷。”
我笑笑說:“你也別太多疑了,也許人家真的是對那位大小姐動心呢?”
“哼,”她冷哼。“怎麼說你也比那大小姐多了幾分姿色,他怎麼會舍‘大’就‘小’呢?”
“除了外貌,喜歡一個人,總有些其他的因素的。”我淡淡地說。
“男人,除了那層表皮,他們還在乎什麼?有誰懂得真正欣賞內在美的?”她眉梢眼底全是不屑,冷冷地轉身走開。
我錯了!
我這時才看出來原來她不只是對油嘴滑舌的男人沒好感,她是根本就對天下的男人看不順眼。
這個問題好像就有點麻煩了!
“你好像對男人沒什麼好感啊!”疑問句卻是肯定句的語氣,我跟過去說。賭定了她直來直去的性子,不會在意我的直白。
她瞟了我一眼,丟給我一個“關你什麼事”的眼神。
想想也是,人家的喜惡本來就跟我沒什麼關係,我何苦在這裡八卦?
芭露麗做飯的本事不壞,不一會兒功夫就做出一鍋熱騰騰香噴噴的菜湯來。
她嚐了一口,皺起眉頭:“如果有芥蕪草就好了。可惜我忘了帶。”
我愣了一下:“芥蕪草?你確定?”那東西味辛辣,吃巴斯的時候配為佐料還可以,怎麼她卻要放到湯裡?
“喂,你小看我?!”眼見這火爆女的手叉起來,我識趣地投降。
“沒,絕對沒有!”我站起來,“我去找找看。”說著便去翻商隊的食料。可是商隊是去經商又不是去參加慶典,哪裡會隨身攜帶這東西?
“我去附近找找,看看有沒有。”我說。
“等等。”芭露麗叫住我,“還是我去吧,萬一你再出什麼事,被什麼咬到,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
對哦!我都忘了自己現在應該是一個“被碧色子咬傷,尚未康復”的病號了。
自打早上起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