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程洛……我要這個孩子……”昏迷之中的綰鷗緊緊的按著她的小腹,血水打溼了她和獨孤掠的新床。
獨孤掠看著她痛苦的倦縮在床。上,像一隻楚楚可憐的流浪貓,“雙蛇蠱”一日不除,他的小玩偶就一日不得安寧,甚至失去生命。
“救大人,當然是救綰鷗,程洛你***還在猶豫什麼?快,讓她減輕痛苦,孩子,我們還可以再生……”獨孤掠吼道。
他是在戰爭里長大的男人,他見過血流成河的場面,他見證過太多的人的死亡,可是此刻,他卻看不下去他的女人備受折磨,而他,居然束手無策。
這世上沒有令他束手無策的事情,獨孤掠一拳重重的擊在桌上,一連串的新桌在轉瞬間坍塌,他忽然感到害怕,皇兄出事情的時候,他已經深切的感受過一次,這種害怕令他心急如焚。
血……
終於止住……
綰鷗卻沉睡了過去,她一個人走在飄著血雨的陌生的地方,四周都是一片紅,嘀嘀嗒嗒的紅色的雨滴落滿她的一身,她的頭上肩上背上鞋上,全是血水,整個天地間都沉浸在血濛濛的水霧之中。
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一個人都沒有,只有一個還未長成形的大約拳頭大的血塊,靜靜的躺在她的腳下,“不……”綰鷗發了瘋的一般叫了起來。
這個不是她的寶寶,她撫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不可能……”
她的寶寶是無辜的,為什麼?老天爺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朱小七,我要殺了你!”綰鷗向著前方衝去,可血色瀰漫的霧氣中,她雙腿發軟,重重的跌在了地上,她想再爬起來時,畫面卻又一轉,她看見了君岫寒正拿著鐵棍在捅朱小七的下。體……
朱小七已經叫不出聲,她兩眼發直,身體上都是青的紫的瘀痕,一直高高在上的女人此時,卻像一具沒有生命的屍體,任君岫寒在鞭屍蹂躪屍體……
只見君岫寒正手持鐵棍用力捅了進去:“我當然知道鏗懷了孩子,所以才要將他捅出來,我怎麼可能讓她懷別的男人的孩子……小七,你看到沒?捅出來的都是血塊,哪裡分得清是我的種還是別人的?此時的獨孤掠正在發狂吧……發吧發吧……誰叫你要搶我的女人……鏗只能是我的我的……”
綰鷗嚇得不能動彈,她沒有見識真正的魔鬼,原來一個男人可以做到扼殺自己的孩子,而絕不手軟。這種人才是真正的魔鬼,君岫寒就是個活脫脫的魔鬼。
原來是他控制了朱小七,以殺掉朱小七肚子裡的孩子除掉綰鷗肚子裡的寶寶,“雙蛇蠱”啊“雙蛇蠱”,好一種同生共死的致命之蠱,連寶寶都要被詛咒。
“君岫寒,我要殺了你!”綰鷗不顧一切的撲了上去,“你這個劊子手,你殺了我的寶寶……”
詛咒的寶寶(四)
“小玩偶,醒過來……”獨孤掠一直抱著她,在她耳邊呼喚著她,程洛說她太過傷心,已經進入“雙蛇蠱”的幻境中,而且用最後的法力封鎖了別人進來,恐怕她是想要與朱小七同歸於盡。
“小玩偶,如果你不醒來,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如果你敢做傻事,我獨孤掠追到陰曹地府也不會放過你,我知道我說話一向是說到做到……”獨孤掠緊緊的抱著她。
程洛米壽等人沉默不語,外面的御醫也全部呆在外面候命。
天邊,綻放了第一絲曙光。
這個御凰國的帝王與帝后的新婚之夜,就由火紅的喜慶變成了流血的哀慶。
棋玄帶著人來到:“皇上,臣已經找來神殿使者,興許他們能幫上忙呢!”
“快傳!”獨孤掠大手一揮,將溫度逐漸降低的綰鷗抱在在懷中,一直給她輸入真氣,維持著她衰弱的心跳。
“怎麼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