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說。”
“確有此說法。”劉協點點頭,槍絕童淵,劍絕王越,當時劉協收王越的時候,已經知道這個說法,聞言心中不禁一動:“難道此人便是那第三絕?”
“不錯。”王越苦笑道:“說起來,臣與此人,也有些恩怨。”
“王師可否直言,此乃何人?朕觀此人劍術,雖然詭譎,卻也當不得宗師之稱。”劉協意外的看了王越一眼,那人劍術比他自然強,但劉協常與童淵、王越研究武道,武藝雖然不高,但眼界卻不低,所施展的劍術,比他自然高,而且又是左手劍,路子有些偏詭,容易出其不意,但若論劍術修為,實在難以與王越這等劍術宗師比肩。
“此人名為鄧展。”王越想了想道:“雖然好劍,卻天資有限,但骨子裡卻頗為好強,曾先後敗於微臣以及另外兩位劍術名家之手,心中不忿,便精研左手劍發,二十年前曾在揚州一帶與微臣約鬥,被微臣誤傷了臉頰。”
王越苦笑一聲道:“此後,便沒了蹤跡,聽說是隻身前往異域求學,微臣之後也沒有在意,直到十年前,忽然從域外歸來,不知從何處學了一身奇書,不但身體柔軟,可以隨意扭曲,而且有惑人心魄之能,不知多少名家飲恨其劍下,中平元年,再度與臣對決於洛陽外的芒碭山之上,那一戰……”
看著劉協疑惑的目光,王越搖頭苦笑道:“臣輸了半招,卻也刺傷其右肩,自此之後,此人便被人與我二人並列,號稱邪絕,只是不知今日卻為何要刺殺陛下。”
這些江湖之事,聽起來,倒頗為有些驚心動魄,若是前世,劉協倒是很喜歡這些江湖傳聞,但現在嗎……
劉協抬頭看向王越和童淵:“朕不管此人有多邪,此人不除,朕心難安!傳朕詔令,發海捕文書於天下州郡,朕要此人,無處容身。”
至於背後是誰指使的,劉協現在無能為力,無論是哪路諸侯,既然生出了殺天子之心,膽子是一回事,但找的時機卻真準,此時的朝廷,根本沒有對外擴張的能力,貿然逼得一路諸侯公然造反的話,若不能迅速撲滅,那這個名義上還有一塊遮羞布的大漢江山,將徹底分裂,劉協真不知道到時候會有幾人稱王,幾人稱帝,所以他要忍。
不過也不是沒好處,待日後自己實力足夠強盛,準備對哪路諸侯動手的時候,今天這個舊賬就成了他手中的一把利器,到時候,是誰指使已經不重要了,或者說,劉協希望是誰指使的,那就是誰指使的,但鄧展此人,能殺就殺。
本身武藝還在其次,那一手惑人心魄的本事,實在讓劉協心寒。
“陛下,太傅楊彪、京兆尹司馬防、侍中鍾繇、丁衝求見。”衛忠進來,躬身道。
“請!”劉協點了點頭,很快,楊彪、司馬防、鍾繇、丁衝以及另外幾名朝中眾臣紛紛進入,見到劉協,都不覺鬆了口氣。
“陛下洪福齊天,幸甚,幸甚。”楊彪等人微微鬆口氣,之前聽說有人行刺的時候,可是嚇了一跳,這個時候,如果劉協出了什麼意外,那這天下,可就徹底亂了。
“諸位愛卿費心了。”劉協坐在椅子上,伸手虛扶,示意眾人起身:“諸位來的正好,朕也有些事情,想與諸位說說。”
“請陛下示下。”幾人連忙肅容,做出洗耳恭聽的樣子。
“這些,是虎賁衛最近收集回來的資料。”劉協將一疊卷宗遞給衛忠,由衛忠分發給一眾眾人。
“最近這段時間,朝廷正值多事之秋,本該同心協力,君臣一心,共渡難關,然這些卷宗之上所記載之人,雖未有違法亂紀之事,卻是飽食終日,無所事事,身為一地之長,卻不思為民請命,終日不見其人,實在令朕費解,而這些人,多是諸位或是朝中大臣之宗族,朕心中不解,若是無能之輩,也便罷了,但觀這些人此前政績來看,並非無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