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心情都沒有,只覺得從心底一直涼到腳底。皇宮之中,到處是他的眼線人馬,宮內侍衛,也大多忠於他。雖然最近皇太后把高手調到皇帝身邊,很多侍衛不能靠近皇帝,但是皇帝出宮這麼大的事,宮內眼線卻完全沒有發覺,他連半點訊息也不知道。這個小皇帝,暗中到底還有多少旁人不能測度的玄機。
蘇慕雲在牆壁上又不知按了什麼地方,牆內竟伸出一根銅管來,位置剛好就在蕭逸的耳朵邊。隔壁的聲音,立刻清清楚楚地傳了過來。
“性德,你真的不吃嗎?很好吃的。”容若一隻手拎著雞腿用力啃,啃得滿嘴流油,說出來的話都含含糊糊,聽不清楚。
性德斜睨著他,就算普通人想要吃雞,看到容若這種吃法,也會立刻食慾全無的,何況他是永遠不會飢餓的人工智慧體:“你有必要吃得這麼難看嗎?並沒有人和你搶吃的,皇宮裡的飯菜也沒有餓著你啊!”
“在皇宮裡吃東西不痛快,一大堆太監哈腰站在旁邊,怎麼能自在快活地吃。”容若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動作多麼沒有氣質:“我真的很久沒有吃到雞了。現實里正在鬧禽流感,市場上已經有一個月沒有禽類製品賣了。據說在二十年前,也就是二00四年,也鬧過一次。可是這次更嚴重,老百姓都不敢買雞了。真奇怪,人類的科學如此發達,醫學這樣昌明,卻連感冒這種小病都根治不了。人和雞都一樣,可憐啊可憐。”
蕭逸聽得眉頭越皺越緊,是皇帝在故弄玄虛,還是自己孤陋寡聞,為什麼這個皇帝說的話,自己好像一句也聽不懂。
“吃完了,是不是回宮去?”
“回宮做什麼?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京城的夜景我還沒賞完呢!”容若一邊說,一邊啃著雞腿,跑到窗前,欣賞夜景。
大楚國京繁華鼎盛,即使已是夜晚,但街上行人依舊很多,甚是熱鬧,到處都明燈高掛,彩花高懸,前到天邊,後至地極,和現代城市的華燈夜景相比,又另有一種美麗。
“你就不怕被人發現皇帝不在宮中,你不是說,不想連累別人因為你捱打嗎?”
容若得意地奸笑:“這就是我要把蘇良和趙儀招來相陪的原因了,殿門一關,人人都以為我正在胡天胡地,什麼人敢在這個時候來打擾。所以被發現的可能非常低,再說,現在我身邊都是皇太后的人,就算發現了,皇太后要追究責任,也不會痛打自己的親信的。你看,我想得多麼周全。這幾天,天天在宮中給所有人做開心果,當然也應該慰勞一下自己,出來走走逛逛玩玩了。反正有你這個超級高手在,什麼防衛森嚴的地方,都可以無聲無息,來來去去,有什麼好擔心的。”
性德冷冰冰地望著他:“難道你還知道,這幾天你在宮裡的做為,是所有人的笑柄。”
“性德,人家看不起我就罷了,怎麼你也這樣說。”容若誇張地大叫,用手撫著胸口,臉露痛苦之色:“完了完了,心口有個洞了,被你狠狠刺傷了。”
性德根本不理他的七情上臉、作張作智,神色全然不動。
容若跳過來,站在他面前:“你明明知道我是為了大家的幸福犧牲我自己啊!皇宮太陰冷、太沉肅了,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喘一口,整天不見半點笑紋,所以我才努力逗大家笑啊!好些相聲演員,不就經常扮成老太婆扭來扭去,或是用白粉擦在臉上,頭上扎個沖天辮,犧牲自己的形象來逗大家開心嗎?我這樣沒日沒夜地犧牲奉獻,使得笑聲滿皇宮,你還這樣說我。”
他越說,越是覺得自己偉大無私,越說,越是覺得受了天大的冤屈。這個時候,老天居然沒下七月雪,可見天也是沒眼的。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瞪大眼睛,用兇狠的眼神,控訴這個無情的人工智慧體歪曲事實,張口準備滔滔不絕地教訓性德至少三個小時,好讓他明白自己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