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這個女人，一切都顯得那麼“舊”，完全沒有怨恨，更沒有煥然一新的感覺。

蒙琪琪疑惑地打量她，“你真的是泠落韻嗎？”

第七十六章　“小叔子”集體作對

蒙琪琪端詳著陶小夭的臉，“你真的是泠落韻嗎？”

話一出，華司貟和陶小夭皆是一驚。

華司貟其實也有疑惑。分明長得一模一樣，分明是她的氣息，可是華司貟卻覺得陌生，甚至沒有初識蒙琪琪時，蒙琪琪給他的那種強烈的熟悉感和親切感。她的氣質神態還沒有蒙琪琪像過去的泠落韻。

難道他早就忘記他的韻兒嗎？如今居然已對她感到生疏。

意識到這一點，華司貟更加內疚。

陶小夭心底很緊張，立即反思自己是否有露陷的地方。可是想到自己擁有泠落韻的外貌以及她的氣息，她就又有了底氣。只要自己抵死不認，誰又能拆穿得了？想到這，陶小夭對上蒙琪琪的視線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訝，“琪琪何以這樣問？”

“哦，只是覺得你跟我想象中的很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前世你枉死，為什麼被釋放出靈魂以後至今都未追問自己的死因？你難道不好奇兇手是誰嗎？一點都不在乎自己死亡的真相嗎？如果不是在成仙的緊要關頭被人害死，你現在就是不老不死的神仙了。你一點都不怨恨嗎？”

華司貟猶如當頭棒喝。她的突然出現使他太過驚訝以至於未能細想這些問題，倒是蒙琪琪旁觀者清。

他想起她臨死時不甘的眼神，含著對他的不捨以及……憎恨。落韻死時曾懷疑他是兇手的吧？

為什麼她的靈魂從桃木劍釋放而出以後，她態度如此淡然，對他仍舊如此依戀？

華司貟再次用神識感知了一下陶小夭的氣息，他發現完全吻合。只是有一點奇怪，她並非是一個魂魄，而是屬於精與怪之間的靈。

火蠱丹是靜昘的得意之作，當年整個修仙界都為之驚懼。落韻的魂魄即使沒有灰飛煙滅也不可能完整，所以……所以當年她身死之時已為人仙的他竟然沒能看見她的魂魄，除非魂魄過於稀薄透明瀕臨消散，更有甚者，她已魂飛魄散。

還是當年她並沒有魂飛魄散，而是強撐著稀薄的魂魄進入她最愛的那株老桃樹尋得寄託之所。她是因為與桃樹共生成了靈，由於過於渾然一體以至於那多年他都未能感知到她竟在桃樹之中嗎？

然而這些都只是他自己的猜想而已，華司貟看向陶小夭等待她自己說出答案。

陶小夭面對蒙琪琪辛辣的問題和華司貟審視的目光嚇得心慌，但又不敢露出半點端倪，沉思片刻後大膽對上蒙琪琪的視線笑得柔和，“你可能不知道。對於我們這樣的人來說，真正的死亡是靈魂隕滅……是被人徹底遺忘。”她刻意停頓，狀似哽咽地與華司貟對視，不一會兒一行淚滑落，“我從未離開，一直就在師兄身旁。知道你從未將我忘懷，我已感到安慰。無怨無悔……”

華司貟半低著頭，鼻樑筆直，下顎線條幹淨利落，俊逸得像是上天的傑作，半掩在陰影中的眼眸垂下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周身溢位一陣又一陣悲傷。

難道是命運使然？她那麼愛那株桃樹，那株桃樹才給了她庇護？

蒙琪琪看著這樣傷懷的華司貟，心往下沉。她不在乎真相如何，她只在乎華司貟對泠落韻的感覺。

感情使他失去了理智，失去了質疑的能力……他仍愛著泠落韻！

“師妹？”一道男聲從門外傳來，了痕氣喘吁吁地站著，眼睛通紅地看向陶小夭。

絕塵、墨離及了痕在外面玩了一天，天黑了很久才回來，誰知一進門就感知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一路追尋氣息而來，誰也沒敢想著一到終點就能看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