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自己現在的狀態,加以分析,整理,參悟天人以及更高層境界的武學修為。
這樣的事情,他已經不止一次在做,而每一次的,領悟的都有所不同,顯然是隨著境界的提升,對於武道認知越發細微,自發進行調整。
他沒有師傅,沒有完整的傳承,只有自己去參悟,去修行,比起一般的高手,自然要辛苦艱難許多,甚至容易誤入歧途。
有失必有得,不過這樣的境界,體悟紮實,卻也不是承前人智慧的後繼者可比。
就比如一個天人境界,旁人會按照既定的路線去走,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項央卻是高處一籌不止,這是開拓者的境界。
此時,項央心念一動,就有天地靈氣宛如細沙,源源不斷的被拉扯入身體之中,化作洶湧的真氣修為。
而真氣奔湧,自丹田而出,遊走如廣闊的河道一般的經脈當中,入駐一個又一個人體大穴,彷彿點亮一個又一個原本黯淡的油,則更顯得滔滔無量。
氣勢一層又一層的高漲,項央呼吸如奔雷,體內的潛力開發,比起服用玉髓丹之前,的確更有進益,顯然收穫不小。
原本因為雪玲山翁冰天劫強橫威力而損枯生機的額前白髮,竟然也恢復黝黑光亮之色,補足衰敗之氣。
“剩下的,就該尋一個安穩的地方,潛心修行,藉助刀千秋的壓力,看看能否晉升忘刀修為。”
項央心中下了一個決定,連日奔波,不停的戰鬥,也使他有些疲憊,希望能靜心梳理所學……
同一時間,小小縣城當中的東城門,走入兩個極為強壯彪悍的人物。
一個,一丈高,一米寬,宛如一座行走的肉身,腦袋後面扎著小黑辮,兩隻宛如大象腿一般粗細的胳膊戴著護腕。
渾身的肌肉一個疙瘩接著一個疙瘩,彷彿一塊塊的腫瘤長在一起,看起來猙獰而又可怖,而且身體呈現出一股玉白色,宛如雕琢的玉器。
他每走一步,大地都會發出咚的一聲巨響,彷彿一塊巨石落地,令人望之膽寒,聞之色變,小孩子見到估計能都嚇傻。
另一個也好不到哪裡去,同樣高大威猛,兩米多的身高,穿著赤膊短衫,宛如大蟒一般的血管在筋肉上凸起。
那個肉山好歹還是笑眯眯的,看起來雖然恐怖,但氣質和藹可親,但這位卻是面色黝黑冷漠,牛眼一瞪,煞氣畢露,誰也不敢和他對視。
兩人一入縣城,比蝗蟲過境還要誇張,幾乎沒有人敢靠近他們周邊三丈之地,有些擺攤的固定在那裡,只能哆嗦著身體裝鴕鳥,希望這裡兩個猛男沒發現他們。
“大哥,師傅這次要我們將項央生擒活捉,若是成了,就可做主,讓我們兩前往漠山深處的地脈龍氣那裡修行煉體,機會確實難得,只是為弟心裡有些不忍。當年小云山上,他化名項籍,與你我兄弟相談甚歡,料想不到今日竟然要拔刀相向。”
身材還在正常人範疇的猛男見到左右四周的人懼怕他們兩個作鳥獸散,渾不在意,只是在說起項央時有些波動。
“二弟你的心太軟了,性子也太直了,當年他項央可未曾以真實身份相示,對你我也不算真心以待,哪來的這般優柔之態?何況當年他要是接受你我好意招攬,今日根本不必拔刀相向。我們只需要聽從師傅的吩咐,將他生擒活捉回去便可,至於剩下的,就與你我無關了。”
大肉山伸出肉疙瘩一樣的手掌,扭了扭腦袋後面的小黑辮,面上笑呵呵,跟個彌勒佛一樣,不過口吻卻是冷漠許多,反而不如他口中所言的二弟實在。
這兩人,自然就是項央剛剛修成真氣外放之境,在小連雲寨見過的洋川郡大號豪褚賽恩與胡愚呂兩兄弟。
當年他們在洋川郡為軍方練兵,自成一方豪雄,練成的牛魔衛雍州響噹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