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凌空給陽三長老喂下藥後,剛準備喂靈果茶,就見陽三長老突然面扭曲,一口黑血吐了出來。
一口血噴出來後,陽三長本因迴光返照多了幾分紅潤的臉頰迅速灰敗下去,口角發紫。
而後七竅流血,面色猙獰充血,眼球突然凸起,看起來極為可怖。
嘴裡發著“嗬嗬...”的痛苦聲音,直到徹底沒了動靜。
“三爺爺!”
陽凌空陡然面色大變,驚叫一聲:“三爺爺,您挺住!”
說著連忙將從宋榴花那邊拿的靈果茶給他灌下。
這時候,陽三長老的唇口緊閉,已經張不開了,他費了一番力氣,才撬開。
將靈果茶灌下去的瞬間,陽三長長老終於不再吐血,方才睜得大大的眼睛也閉上了,七竅已不再流黑血了,但人確實也沒了動靜。
陽三長老面色依舊猙獰,像是定格在臉上,毫無聲息。
陽凌空心裡一個咯噔,急忙去探他的鼻息。
探完,心都涼了一半。
“鼻息沒了!”
花令君走到榻前,俯身摸了摸陽三長老的脈搏,對陽凌空搖了搖頭。
“脈搏也沒了。”
“這...這...三長老...歸天了?”
床榻上一片狼藉,屋內落針可聞,眾人屏氣凝神地站在一旁,面色沉重。
短暫的沉默後,眾人議論紛紛。
“這哪裡是救命藥,我看分明是催命的藥!”
“那南域鳳氏一族的族長夫人,我看她也是浪得虛名!”
“聽聞她天賦極差,她有何能力煉製出什麼好藥?這等名聲,說不得是吹捧出來的!”
北域傭兵工會隊伍、以及各個小家族之人紛紛聲討起來。
陽凌空、花令君、幽南顧、燕思年等人聞言面色一肅,“這等話還是莫要說了。”
“去請人幫忙之時,宋夫人已經告知了後果,如今也不過是最壞的結果罷了。”
“你等這時候說這話,莫不是想破壞兩域的合作?”
燕思年掃了一眼抱怨的人,警告道。
花令君冷哼一聲,“此事是我等牽的頭,你們說這話,莫不是暗示我等太蠢,連好賴都分不清?”
“不敢,不敢。”眾人連忙搖頭。
四州在北域的影響力不一般,北域的傭兵公會以及各中小型家族哪敢得罪他們,聞言出了一頭冷汗,連連道歉。
“說話過過腦子,你們也瞧見了,那南域之人可不是好欺負的,這話我等聽聽也就罷了,若傳到南域之人耳中,少不得找你們理論。
屆時,人家要打要殺,我可不管!”
幽南顧掀開陽三長老的眸子看了一眼,驚訝地發現他的瞳孔還未散去。
“凌空,那黑色的藥呢,快給三長老服下。”
幽南顧的話提醒了他,陽凌空心中一跳,將那黃泉涅盤丹中的黑色丹藥塞進三長老口中,待藥化開後,用靈力引導藥在靈府中走。
一圈又一圈,直到靈力耗盡,他自個兒也面色發白,也未停下。
方才抱怨的人,被燕思年和花令君訓斥過,這會兒雖覺得陽少主不過白費功夫,但沒人再敢開口。
不知過了多久,眾人眼見著陽三長老面色變得平和,且眼皮子動了。
一人大驚,喊出聲來:“詐...詐”
陽凌空知曉他是想喊詐屍,沒搭理,急忙去檢查三長老的情況。
“眼皮子真的動了。”
再去探鼻息,如遊絲般的氣從陽三長老鼻子出來。
花令君復又摸了摸三長老的脈,亦驚訝地發現有了細弱的脈搏。
他對陽凌空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