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隨著飛舟抖動得劇烈,隱隱有下墜的趨勢,鳳辭和二長老當即強行操控著飛舟降落。 總算平安落地,眾人議論紛紛。 鳳辭道:“不必驚慌,此地有域石,飛舟暫時不能使用。” 域石,顧名思義,是能形成域的石頭,在域石形成的域中,飛舟無法使用是正常的。 這便是遠行的危險。 宋榴花這個土老帽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概念,趕緊記錄在小本本上。 此次遠行,也算是人生中頗為獨特的旅程,這一路上,看到的稀罕的東西,她都會以遊記的方法記錄下來。 白日,她想起來記上一筆,夜裡,鳳辭揮灑筆墨,寫下簡練的寥寥數語。 次日,由於不能乘坐飛舟,喜紅的作用就顯出來了。 各大家族身體柔弱的煉器師、煉藥師、靈植師苦逼兮兮地靠兩條腿走路,宋榴花坐在喜紅身上走得那叫一個悠哉。 又出了一把風頭,把一眾人羨慕壞了,盯著她的背影指指點點。 “真羨慕鳳氏一族的族長夫人,她那坐騎看起來不僅好看,還能在這種時候載著她。” “是啊,那坐騎背上的位置不小,好像還能坐兩個人呢。” 女眷們互相看了看,又沒意思地換了話題。 那坐騎是還有位置,可人家肯定不會載她們,就算有這個想法,也不好意思說。 山中路不好走,荊棘樹枝兒以及半人高的野草亂七八糟地長著。 除了時常出來採集的靈植師,煉器師和煉藥師們都沒怎麼出來過,走得磕磕絆絆。 即便在前面開路的武靈師清理了大部分荊棘、樹枝兒,也抵不住上下坡,低窪地絆住腳。 有的女眷走著住著,被樹枝兒絆倒,臉上劃拉了一個小口子,當即忍不住趴在地上哭了起來。 宋榴花聽見哭聲,回頭看了一眼,極為慶幸她將喜紅帶了出來。 這次出門前,她特意帶了大量的玄晶石,免得這貨路上沒了食物,斷電了。 還好,還好,這個決定極為英明。 自家的輔靈師,自己走一段路,便有武靈師揹著走一會兒,倒還好,不算太累。 這次來的輔靈師都是家族中四階以上的輔靈師,大多四五十來歲,論沉穩和閱歷比那年輕的多了許多。 想必鳳辭就是考慮到這種情況,才選的人。 武靈師不要她管,楊嬤嬤倒是要管管。 她雖不算太老,到底上了年紀,這種難走的野路不大適合她。 宋榴花和喜紅商量了一下,便讓它馱著楊嬤嬤一起了。 楊嬤嬤還是第一次乘坐異獸坐騎,新奇地左看看右看看,感嘆道:“沒想到當初您帶回來的小鳥兒,竟如此出息了。” 這話喜紅愛聽,喳喳叫了幾聲,飛得更高了,來了個花式飛行。 原地三百六十度螺旋旋轉前進,要不是有它自個兒的防護罩罩著,宋榴花已經被它炫掉下去了。 饒是如此,也不好受,宋榴花緊緊拽著它的羽毛,差點被轉吐了。 “喜紅...喜紅...你是不是想要我死!” 宋榴花被轉得頭暈眼花,待喜紅恢復正常,當即一巴掌拍在它的鳥頭上。 喜紅這個才老實地降低了飛行高度,回到了隊伍中。 楊嬤嬤已經被轉暈了,喜紅剛一貼近地面,就要下去,“夫人,我坐不了,我還是走路吧。” 宋榴花又拍了喜紅一巴掌,“看看你乾的好事!” 喜紅委屈地叫了兩聲。 宋榴花不再搭理它,讓鳳青、鳳義、鳳五、鳳六等人輪流背一段路程。 好在武靈師體力好,背個人在身上,就跟背一包衣裳差不多輕鬆。 背上楊嬤嬤其實也沒多大的負擔,更何況還是輪流背的。 就這麼走了大半天,夕陽已經出來了。 此時不宜再趕路,各大家族紛紛尋了相對平整開闊的地方修整了一夜。 次日,眾人早起趕路。 剛走了小半個時辰,走在最前面的隊伍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此次結伴去東域,各個家族和傭兵工會各隊伍,輪流在前面開路。 這日輪到長華、赤心、飛崖等數十個中型傭兵隊在前方開路。 這隊人馬正如常地處理道路上的樹枝兒,突然,走在最前面的武靈師一排武靈師發出陣陣慘叫聲。 連滾帶爬地在路上打滾。 後面的武靈師瞬間打了一個激靈,立馬上前檢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