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地。 鳳辭、江、秦、路彙集四家人手,向著灰鱷的地盤兒進發。 在三里外的地方停了下來。 鳳辭一臉嚴肅地將紫色嗩吶丟給鳳山。 “等會兒吹王二麻子弔孝。” “公子,咱換個人成不成?”鳳山一哽,將求救的目光看向一眾兄弟。 鳳義、鳳青、鳳五、鳳六默契地別過頭。 “宋元,這是你妹子做的好東西,也叫你試試威力怎樣?” “早晚都會輪到,別急。”宋元笑嘻嘻地婉拒了。 他妹子煉製出來的靈器向來稀奇古怪,這紫色嗩吶據說有很大的副作用,他才不當頭一個出醜的。 突然,鳳辭、秦燁、路遠、江文修齊齊大喝一聲:“來了!準備!” 鳳山收起臉上的委屈,神色端重,拿起紫色的嗩吶,灌注靈力進去。 剎那間,他感覺手中的嗩吶有什麼不同了,一股莫名的悲意蔓延至心間,嘴巴不自覺地湊近紫色嗩吶嘴兒,開始吹了起來。 悽楚動人、哀悠婉轉,時而高亢,時而低沉的樂曲在空曠的澤地顯得更加淒涼。 灰鱷速度極快,鳳辭等人正極力和這些灰鱷纏鬥,哀樂響起的瞬間,那些兇殘的灰鱷戰鬥力竟然直接減半。 “起作用了!”鳳辭高興的同時,忍不住眼眶泛紅。 他用手抹了抹眼角,還好,是乾的。 至於宋元、風青、鳳義等人已經淚流滿面。 而鳳山本人也是一邊吹,一邊掉淚。 秦燁看著隊伍裡哭得稀里嘩啦的族人,忍著想哭的衝動,怪叫一聲:“鳳辭,你娘子到底煉的什麼玩意兒啊!” “就是,殺灰鱷是簡單了許多,但它把咱們都弄得眼淚汪汪,我身高八尺,相貌堂堂的男子漢,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 江文修擤了一把鼻涕,擦在武服下襬,淌著水殺了上去。 就連路遠這個表情不大外顯的人,也紅了眼尾。 好在大家只是眼角淚流不止,並沒有被這哀婉的嗩吶聲影響心態,否則,連戰鬥都沒法戰鬥。 這紫色嗩吶是四品靈器,又是群攻靈器,鳳山四階的修為只撐了不到半刻。 接下來輪到秦家的武靈師了。 秦燁指派了一個四階武靈師,那武靈師剛還在幸災樂禍鳳山邊哭邊吹的糗樣,轉眼間自己就被抓了,拿著紫色嗩吶左看右看,一臉懵逼地說道:“可我不會吹嗩吶啊。” “無礙,鳳山吹過王麻子弔孝,嗩吶已經記錄這首曲子,你只要吹便能吹出。”鳳辭也不得不佩服自己娘子,這嗩吶居然還有調音之用。 秦家那四級武靈師苦著臉吹了起來。 哀婉的樂聲配著他那張苦瓜臉,意外地和諧。 果然,他沒吹好一會兒,便已經一把鼻涕一把淚了。 路家、江家四階以上的武靈師也不敢笑話他了,怕一笑就被自家少主/公子抓住了。 能苟一會兒是一會兒。 這邊,小紅蝦沒得釣了,孩子們又恢復了四處掐水菜、撒網的日常。 宋榴花踩在飛劍上,悠閒地飄在水面上。 不一會就超越了各大家族的女眷們。 十大世家的女眷,對她的做派看習慣的只有自家族人和秦、江、路三家的女眷。 其他家族的女眷沒見過這麼會玩兒的,伸長脖子間她飛得老遠了,還不住地指指點點。 宋榴花不用猜就知道這些人說些什麼。 無非就是她怎樣怎樣懶惰,以後指定被休棄。 這樣的話她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反正她無所謂,這群女人的威力也就媲美村口的大媽,路過條狗也得身敗名裂,習慣了也就這樣。 採水菜是不可能採水菜的,這是她的原則。 “咦~” 路過一片綠油油的蘆葦蕩的時候,宋榴花緊急剎住了飛劍。 慢慢靠近水域,被一個個綠色的蛋晃花了眼睛。 “紅綠鴨蛋?” 是不是呢? 不確定,再看看。 她正準備湊近再仔細看看,就見到東南角一隻紅綠鴨撲哧著翅膀飛走了。 這片水域確實有紅綠鴨,這湖綠色的蛋,必定是紅綠鴨的蛋。 宋榴花喜滋滋地撿起堆在蘆葦杆上的十來顆紅綠鴨蛋。 “一頓蛋花湯,這不就有了麼。” 在水中找蛋,比在陸地上困難許多,宋榴花並不準備繼續找下去。 她提著籃子,踩在飛劍上,一條不知道什麼魚“撲通”一聲躍出水面,又“咚”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