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逸明白陳鋒的心思,並未阻攔,任由他說下去。
剛進門時,他的目光追隨著邢逸的身影,僅是注意到了坐在客廳正中的幾個人,並沒有留意到坐在一旁的季羨妮。此時,當他見到季羨妮也在這裡時,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容。
“前段時間我被吳城的衛向東追殺,是我哥救了我一命,為了給我報仇,他開始涉足地下世界,與國安合作,策劃了一場針對衛向東的行動。在這次行動中,幫警方清理了金川,紫金溪和吳城一批不乾淨的經營場所,還剿滅了一夥境外販毒團伙,掐斷了衛向東走私毒品的渠道,並使衛向東元氣大傷。”
陳鋒望向李重陽說道:“這次行動取得的成果,我想李省長應該比我清楚。”
李重陽點頭說道:“你們和國安的這次配合,成績顯著,多虧了邢逸周密的計劃,以及最後的力挽狂瀾,才使得這次行動能夠順利收官。”
“獲益做大的是你們警方,而我哥呢,不但什麼都沒得到,還因為國安的失誤,讓我們得罪了一個大人物。”陳鋒冷笑一聲說道。
李重陽聽了這句話,沉默了。
徐慧珍擔憂的問道:“你說邢逸得罪了一個大人物?是誰啊?”
陳鋒轉頭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徐慧珍說道:“我哥只是讓國安的閻王碎骨,挑釁一下金川嘯雲盟的潘鳳舞,可不想他卻將其打傷,為了替受傷的潘鳳舞報仇,我想季弈明肯定不敢招惹國安,而是會把賬算到我們頭上,也許這次伏擊就是他安排的。”
這個猜測讓在座的眾人吃了一驚,想不到國安,居然給邢逸帶來這麼大一個麻煩。
聽到這裡,李重潤神色一緊,剛想開口說話,卻聽到一個聲音說道:“這個可能不存在。”
這時,從別墅的二樓上,走下來三個人,他們就是從賓利車上,下來的第一撥客人。之所以在客廳沒有見到他們,是因為李重潤,將他們請進了二樓的書房談話。
在接到大哥李重陽的電話後,李重潤把三人留在了書房,獨自下樓來告知母親邢逸出事的訊息。
在書房裡等了很長時間的三個人,聽到門口的車輛,接二連三的駛入,猜想是邀請的客人,陸續到來了,於是他們也起身走出書房,準備到客廳裡跟大家相見。
走到樓梯口時,剛好聽到陳鋒在說上次行動的事情,三個人停住腳步,站在那裡靜靜的聽著。當聽到陳鋒猜測伏擊邢逸的人,有可能是季弈明時,他們不得不提前現身,出來辯解一下。
眾人一起望向走下來的三個人,一位戴著金絲眼睛,風度翩翩的中年男人,走在前面,跟在他左面的,是一位身穿長款風衣的年輕人,看樣子年紀不大,應該還是個學生。
一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走在中年男人的右邊,其身形筆直,如一杆長槍,渾身散發著一股凜冽的氣勢,這個人竟然是常凌風。
陳鋒見到常凌峰突然出現在這裡,全身的肌肉瞬間繃緊,做出一副防禦的姿態。
當邢逸看到那個學生模樣的年輕人時,不自覺的笑了一下,人生何處不相逢啊,這也終於解開了,纏繞在他心中的那個結,他走到陳鋒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放鬆。
季羨妮見到這三個人時,心中頓時一陣緊張,旁邊的角筆兒,伸出玉手在她的皓腕上,輕拍了一下,以示安慰。
中年男人笑著走到客廳中央,神情坦然的說道:“有人可能不認識我,我是季矢野,季弈明是我父親。伏擊邢逸的人,並不是嘯雲盟安排的,原因就是……”
這時學生模樣的年輕人,笑嘻嘻的走到邢逸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眾人看到這一幕俱是面面相覷,驚愕不已,搞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陳鋒更是吃驚的瞪大了雙眼,看著站在身邊的邢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