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廢后!”那士兵似乎也感到難以置信,瞠目結舌地道:“竟然是個……是個女人領兵。” 原澈只覺耳邊“嗡”地一聲,腦子裡一片空白。他連忙看向城樓下廝殺的戰場,兩軍正殺得酣暢淋漓,哪裡看得見微濃的身影? “聶星痕真他媽不是個東西!”他暗自咒罵一聲,一拳重重砸在城樓之上。 周圍幾個人連連點頭,紛紛議論起來:“怎麼能派個女人領兵呢?這燕軍是怎麼想的?這不是找死嗎?” 原澈原本怔愣著,一聽到“找死”二字,他立刻回神,亟亟喊道:“快!快!快讓他們停戰!” “世子?!”幽州府刺史此時也陪在他身邊,聽了這話只覺得可笑:“您說什麼?” 原澈跺了跺腳:“老子說停戰,停止進攻!” “為何停戰?”一個副將立刻追問:“此時一旦停戰,無異於自行認輸,燕軍會不眨眼地殺進城內,幽州府必失無疑!” 另一個副將卻問:“莫非您有什麼奇招妙計?可否先與末將們說來聽聽?” 原澈當時是急了,現在也急,可一聽身邊幾人說話,才稍稍冷靜下來。是了,眼下根本不可能停戰,一旦停戰根本無法交代!他好不容易才得到老爺子的信任,今日又是他首戰,哪能勝負未分就自行停戰? 原澈只得“呃”了一聲:“本世子……方才想出了一個妙計,被你們這一打斷,又給忘了。” 刺史與兩名副將面面相覷,有人信,有人不信,但都沒敢往下接話。 原澈的眼神仍在城樓下掃視,又問:“燕軍出動了多少人馬?煙嵐郡主可在其中?” 一名副將立即接話:“如今看這情形,燕軍至多出動了三萬人,應該只是先鋒軍……對方領兵之人若真是個女人,根本不可能出現在此,或許是在軍營裡坐著?” 原澈聽這話語裡略有輕蔑之意,便對那副將心生不滿:“你不瞭解煙嵐郡主,她可厲害著呢!你不能小看女人,否則連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明白嗎?” “是是是,”那副將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魏侯世子為何要替燕軍說話,滅自己的威風。但他還是立即點頭,又道:“如今場面膠著,勝負暫時還看不出來。您打算怎麼辦?是否需要出動中軍人馬,一鼓作氣?” 原澈對兵法其實不通,原本還略懂一丁點兒皮毛,可方才一聽說燕軍是微濃領兵,他的心思立刻就亂了,哪裡還看得出應該怎麼辦? 他不停地張望著遠處,看了半晌茫然無措,他心裡祈禱微濃不在戰場上,卻又抑制不住地想要見她。自從貓眼河畔一別,轉眼三年,他終究還是不得已而納了妾。可是每每面對那個女人,他總是難以剋制地想念她,想念她的一顰一笑,想念與她在孔雀山上共度的那段美好時光。 為此,他根本不願意離開魏侯京邸,甚至她從前住過的院落、用過的器具,他都命人原封不動妥善儲存,不忍破壞過去的回憶。也許是他心裡明白,她永遠也不會屬於他,而這越發令他陷入其中,思念成癮。 “世子?世子?”許是見他半晌不做聲,一名副將斗膽喚他。 原澈愣了一愣,瞳孔緊縮,再次想起自己身在何處,身兼何職。他立即轉身問道:“雲大人呢?他不是督軍嗎?他去哪兒了?” 原澈問這話時兩眼放光,似乎找到了救星一般,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