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九殿本身,也不知曉?”
……
清原正在沉思當中。
神符化身也就隨之停了下來。
但落在劉泊靜和陳九殿的眼裡,難免使得心中惶然不安。
劉泊靜心道糟糕。
對方明言,早已盯上了他們,並且在此佈置了一段時日。
如此煞費功夫,但到頭來全無所獲,豈非要下殺手?
儘管劉泊靜對於這黑袍人並不熟悉,但是他也不願涉險……總不能指望著對方是個善良之輩,就此放過他們罷?
更何況,如今陳九殿被他按在頭頂之後,顯然有了意想不到的變化,彷彿變了一個人那般,極為順從對方。
“當真沒有?”
黑袍人語氣低沉,稍微抬起手來。
陳九殿心有不安,卻禁不住開口,低聲道:“當真沒有。”
黑袍人頓了一頓,雖然看不清面貌神色,但顯然有了失望之意,那抬起來的手……便要放下。
劉泊靜瞳孔微縮,剎那之間,心中念頭百轉。
對方打死了陳九殿,自己多半也就被順手了結。
而退一步講,哪怕僥倖逃過一劫,但失了陳九殿護持,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此去前路,豈非也是難測?
這萬千念頭,不過一閃而逝。
在劉泊靜心底,那一瞬間閃過的念頭,連自己都未必能夠理得清楚。
但他只覺此刻絕不能任由對方下手,將陳九殿打死當前,否則,自身亦是難保。
“慢著!”
一瞬之間,便聽劉泊靜出聲道:“陳九殿並不知曉,但其恩師身為一代高人,未必沒有在暗中留下什麼。”
“嗯?”
黑袍人聞言,便即停了下來,略微偏頭,朝著劉泊靜所在看去。
劉泊靜沉聲說道:“我曾聽李八百前輩提過,古先生身殞之後,其府邸所在的佈置,失了主人,便失了靈光,內中的物事,有許多人覬覦,後來是呂老先生出手保了下來,已經封存,用作賞罰。”
“已被蜀國人仙封存,用作賞罰?”黑袍人頓了一下,淡淡道:“也即是說,你們身上,還是沒有了古見淵的傳承?又或是說……你覺得將此事告知於我,可以讓我去闖蜀國京城,迎戰諸多半仙及真人,奪得一門仙術?”
劉泊靜臉色變了又變,低聲道:“儘管古先生的遺物,已是盡數充公,但是如此行事,不免令人心寒,因此,為了避免影響,呂伯江老先生還是給古先生的親傳弟子,留下了一樁物事。而這樁物事,實則也是陳九殿一直以來,處境艱難的原因,當這一次李八百前輩死後,我讓陳九殿隨我逃離京城,也是因為失了李八百的護持,所以不敢停留。”
黑袍人應了一聲,旋即轉過頭來,看向陳九殿,開口問道:“那麼,這樁物事,如今何在?”
自劉泊靜開口,陳九殿便是滿面愕茫然,聽得黑袍人開口詢問,只是怔怔道:“我……我不知道……”
場面陡然寂靜了下來。
輕風吹拂,充滿了秋風蕭瑟般的寒意。
黑袍人轉過頭來,看向了劉泊靜。
章七六八 寶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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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黑袍人目光轉過來。 。。
劉泊靜只覺心中一凜。
周邊的風,好似無比森寒,滲入骨髓。
他本就只是文弱書生,未曾習武,而修道也未入門,當即顯得頗為不堪。
“寶物不在陳九殿手中。”
劉泊靜咬著牙道:“在我身上。”
風聲陡然一靜。
陳九殿怔了一下,旋即露出了愕的神情。
“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