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不知道是什麼毒,那次喜守業送了葫蘆去找邵謙,回來後一直沒在家人面前提起過,所以,喜清歡並不知道那是什麼毒,也沒有特意去問。
喜慶靖自從那天帶她買了船回來便沒有再管她,而是每天在池塘裡忙忙碌碌。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養上魚。吃過了早飯,喜清歡便找了個斗笠戴上便往竹屋走去。今兒下大雨,大夥兒都沒在,喜延年和江洛又去學堂了。所以,她得去竹屋守著,順便整理整理最近的賬本。
快步跑到了竹屋,喜慶靖和喜守業兩人已經在給雞鴨們餵食了,喜清歡把手中的東西都放到了桌子上。跟過去幫忙做事,做完才回到竹屋整理賬本。
鋪子裡的進出都是喜世廉在做,不過,喜清歡每天去卻會和他對上一對,算一下結餘,還有最近在各個大小酒樓飯館送的買賣。刨去了各項費用,竟還餘下十二兩六錢銀子。
喜清歡看著賬上的數字,滿意的點了點頭。雖然比不上那些大商家日進斗金,卻也不少了,那日老船家不就說了嗎?二兩夠他和他的老妻兩三年的嚼食,那她要是節儉些,這些錢不是能吃上個十二年了?
當然。這離她的目標太遠了。
要是有一天,她的這些魚能推到全大夏就好了。可惜啊,自從那天爹跟她徹底揭了家世謎底,她便自覺的警覺了起來,不再像以前那樣連綁架的事也幹得出來,當然了,這並不代表她膽子變小了,而是覺得,做生意未必就一定要高調,只不過,她現在身邊沒有信得過的合作伙伴,事事得自己出頭去做,離甩手當幕後老闆的境界還差得太遠太遠。
淅淅瀝瀝的雨,越發的密集了起來,喜慶靖和喜守業兩人見她在這兒整理賬本,做完事便去了喜延年和江洛的房間,父子倆鋪開了棋局對奕了起來,喜清歡收起了賬本,乾脆拖過竹椅拿著漁書靠在椅上看了起來。
這本漁書已經看過好多次,可隨著捕魚經驗的豐富,每次看書總會有新的發現,所以,喜清歡最近又從頭翻起了這些書。
她已經想到另一種網了,前世的夏天是颱風多發的季節,遇到大潮汐時還會引發洪水,退洪後,總會有人扛著魚網去海邊網魚,那種魚網也就和現在用的差不多大,只不過是用竹竿交叉撐起,麻繩系在交叉點,放入水中再拉起便可。
簡單又實用,以後三姐一個人在海邊就能搞定了,她已經不止一次的抱怨喜清歡不帶她出去了。
“你倒是安逸。”突然,清醇的聲音帶著笑意在竹屋外響起,喜清歡有些驚訝的回頭,只見邵亦然戴著斗笠穿著蓑衣站在那兒,身後還跟著一個小藥童。
喜清歡忙站了起來,把書隨意的放在桌上迎了出去:“下這麼大雨,你們怎麼來了?”
“一早出來時還沒雨的呢,原還以為是小雨便帶了斗笠和蓑衣,不想竟下這麼大了。”邵亦然走了進來,在小藥童的幫忙下卸下了蓑衣斗笠,笑逐顏開的看著喜清歡,“雨太大沒法子採藥便來你家避避雨了,正好,江大人託我帶一樣東西給你。”
“什麼東西?”喜清歡驚訝的問,江翰林帶東西給她?不是給江洛?
邵亦然很自然坐到喜清歡剛剛靠過的竹椅上,衝小藥童招了招手,小藥童此時也脫下了蓑衣,善意的朝喜清歡笑了笑。
喜清歡認得他,是那次綁架邵亦然時遇到的那個小藥童,便笑著打了個招呼。
小藥童從揹著的竹簍裡取了一個包裹,竹簍雖然有蓑衣蓋著,不過還是進了水,所幸包裹裡面包了好幾層,最裡面是兩個小盒子,小藥童雙手捧到了喜清歡面前。
喜清歡開啟其中一個,卻是個文碟,開啟一看,上面寫的居然是江洛的名字,不由細看了起來。
上面寫的居然是江洛的身世來歷,當然了,身世來歷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