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靈羅發出了一聲輕呼,顯然,扶桑火和契符相接觸,會產生一定的痛楚!
不過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畢竟雖然樓雲的眼中,是在用扶桑火灼燒契符,但水契卻是深深的烙印在水靈羅的胸口肉上,實際上就等於是在灼燒她的身體,自然會有疼痛了!
“忍住,水姑娘!”
為了避免會出現自己無法控制的局面,樓雲特地將扶桑火的溫度給調到了最低,不過顯然這種溫度,並不足以焚燒掉契符,不得已之下,樓雲只得緩緩的提高扶桑火的溫度。
然而這種逐步升溫帶給水靈羅的卻是更大的痛苦,不過為了不讓樓雲分心,不讓姑姑擔心,她咬緊了牙關死死的硬撐著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這個時候,樓雲也顧不上去考慮水靈羅的感受了,他此刻所有精力都要放在扶桑火的溫度上,絕對不能出半點錯。
然而水契的熔點似乎極高,樓雲已經接連不斷的將扶桑火的溫度提高了數次,卻依然不能將它有所燃燒。
難道說,扶桑火也拿水契沒有辦法?
突然之間,樓雲體內的扶桑樹猛然爆發出了一陣光芒,身在一旁觀看的姑姑沒有防備,頓時被光芒刺激的趕緊閉上了眼睛,而與此同時,樓雲彈出的那朵依附在契符上的扶桑火中竟然出現了一團小小的綠光,化作了一株小型扶桑樹。
這株小型的扶桑樹以極快的速度生長著,並且很快就超出了火焰的範圍,無數枝葉迅速的延伸蔓延,而不一會的功夫,每一根枝葉竟然都正好纏住了契符的每一條紋路。
緊接著,整株扶桑樹,連同它的所有枝葉之上,“騰”的冒出了一團火焰,完全的將契符包裹子啊了火焰之中,看上去就像是要和它奮力纏住的那些紋路同歸於盡一般!
說來也怪,隨著扶桑樹的出現,水靈羅竟然在剎那間就覺得身體上的那中火燒火燎的疼痛感消失了!
燒了半天也沒有任何變化的契符,在被扶桑樹火焰的纏繞之下,終於被點燃了,雖然燃燒的速度很慢,但是那些紅色的紋路卻在一點點的被火焰所吞噬,直至消失。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長翔是驚訝的半天說不出話來,直到契符差不多快要被燒盡的時候,他才終於開口道:“這是怎麼回事?”
其實他這句問話完全是無意識的,也並不期望會得到任何的回答,然而沒想到的是,樓雲卻以平淡的口吻給出了回答:“這才是真正的天火扶桑!”
“什麼?”長翔一愣,急忙追問道。
“我說,這才是真正的天火扶桑!扶桑樹屬木,天火屬火,木能生火,只有以扶桑樹為源,所發出的火焰才是真正的扶桑天火!”
“你知道?”
“恩,我知道!”
長翔沒有再問了,雖然他對於天火有著很深的瞭解,但是畢竟他從來沒有真正收伏過天火,更無法像樓雲那樣,能夠以自身靈兵將天火給吞噬掉,所以他知道,樓雲對於扶桑火的認識,其實已經遠遠超過了自己。
半個時辰之後,契符終於被燃燒殆盡,而扶桑樹也隨之消失,只剩下那團小小的火焰跳動在水靈羅的胸口之上,而水靈羅在不知不覺之中竟然陷入了昏迷,不過她的昏迷並不是因為疼痛所致,而是水契解除後必要要出現的現象。
樓雲彈了彈手指,火焰瞬間熄滅消失。
“姑姑,契符已經被我焚燒掉了,麻煩你去幫水姑娘穿下衣服!”
雖然姑姑沒有能看到扶桑天火真正燃燒契符時的情景,但是她卻看見了,水靈羅胸口之處的契符真的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慢慢的消失,而現在水靈羅的胸口那如同凝脂般雪白的肌膚上空空如也,再也沒有了那個水紋型的胎記。
姑姑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急忙走過去將水靈羅的衣服重新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