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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趁著未曾點破,賀鳴岔開注意,向羅鍇提倡:既是乘興而聚當及早開關賞看寶刃寶馬。羅鍇正在心癢,聞言欣然附議。

少時有專人帶過一匹駿馬停於園中,端是匹難得的良駒——照夜白。毛色純淨泛著雪光,身長盈丈高逾八尺,吊睛籤耳闊胸削腹。頸上長鬃雪瀑般飄垂,四肢修而健碩,鳴有龍吟之音,令人望而頓生傾慕之心。

“哥哥您看,真真是寶馬,不知可有說道。”沈馳悄聲問道。——沈驤搖著扇子也將聲音壓低得只有近側人可聞:“此馬毛色純白中隱有霜色,據傳夜間置於群馬之間,見其身上毛色折返星月之光,故有個雅號;照夜玉獅子。文獻有載,漢末常山名將趙雲所駕的便是此良駒;端是駿馬之極品。”

“久聞鳳郎博學,今日得見實令在下幸甚。”說話之人是位於沈馳身後,一位體態精緻的少年公子。觀其相貌約在弱冠上下的年齡。稍加矚目,沈驤已認出,竟是在騏王別院,巧結筆墨之緣的羅家小姐。只是為著方便改著男裝。由此亦可知其受父親安祚侯寵愛,必也是到了任性灑然的地步兒。

沈驤轉身向‘羅公子’一揖:“羅公子有禮。”——“朔寧長公子好”‘羅公子’含笑還禮又轉向沈馳見禮:“世子有禮。不才羅瑋,玉瑋之瑋。”

沈馳還禮便行知會了一聲,湊到院中與賀鳴羅鍇等人近前賞看。沈驤駐足原位與羅瑋小敘起來。

“安祚侯掌珠必定珍而重之。不料竟能令驤窺得其真容。羅公子恁大膽了。”——羅瑋莞爾:“此係家父關照。恐鍇哥性孤排眾,無意間開罪於人。令我易裝在旁適當時為之聊作圓通斡旋。日前定親宴上險出異狀,說不得仰仗鳳郎權衡,在此亦是代家父謝過。”

“好說。只盼令兄莫要揪住旁人的小辮子,一味耍起沒夠。驤也斷不是分斤撥兩計較鹽鹹醋酸的瑣碎之人。吾亦只是見不得這等平空踏汙人家清白之事。羅公子且細忖;當著御前寵信御紓之面,大講什麼斷袖分桃之言,可不是在伸手打那個人耳光。”

羅瑋聞言壓低頭頸亦不禁暗冷。此刻羅鍇手牽著照夜白的韁繩,正被四下的讚歎聲虛哄得雲裡霧裡兩耳生風一般。

凝神片刻,羅瑋招手命人換了茶,親手捧在沈驤手邊:“鍇哥脾性緊隨已故伯父,嫉惡如仇。信定了‘好男兒必當渴飲刀頭血,倦臥馬鞍橋,不負平生之志’此番西恆國主親臨,鍇哥幾次請職,欲率隊將驛館眾人一舉擒下。都被家父嚴詞否決;其後又被禁於府中。其心中焦躁亦是可想而知的。”

難怪當時羅鍇被皇上喝止時那般不情不願,原是不甘心一腔抱負付之流水。假公道之名全一己私恨,葉茂手下帶出的人,簡直將那套假公濟私作為學得十足。想至此,沈驤恍然道:“誠如足下所述,當真是令尊遠見府上之幸。非此,說不得令兄亦將步其前上司葉公後塵。”

扯開摺扇輕搖成一團和風細雨,言語上偏是滾木礌石硝煙遍佈:“羅公子可知,以西恆國主親駕出行之禮遇,照理當有安奉督護武靖王陪同送到京城。然而負責護駕入境的遊擊郎將進至潞河驛館,就星夜趕回衛戍為著何故?皆因為當時當勢,武靖王務必要牢牢定在安奉線上。那裡一箭之地開外相距的,即是西恆國主數萬雲騎衛枕戈待旦。兩人之間所憑藉的,便是旁人眼中視之薄如片紙一層交情。驤此番得與西恆國主面前有些許言語松範,亦不過是憑藉如許薄如片紙的交情。鬼見愁其人喜怒無定放浪不羈,令兄在當時也是有所見識。倘若果如足下所言,率隊襲之。一擊而中,邊境線上隨之戰亂再起;一擊不中,羅氏一門上至皇后下延總角孩童,誰能說逃得過硃筆一勾。如上權作交淺言深剖白一談,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