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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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驤故意裝傻聽不懂打岔:“對和親公主的人選和封號,王爺若有異議,還望及時提出以便商榷。”——“依據賢弟之議,難不成貴國太后正在宮中忙著抄錄《謝冒頓單于書》,以免除再抱琵琶之窘。大可不必費事,我已經有兒子了,不需要過繼旁人的兒子,更不想給儀光做姑父。”在英琭的大笑中,沈驤掩著口,咳嗽的直覺肺疼,幾乎把剛喝下去的毛尖又翻上來。從前怎就沒發現此人竟是如此毒舌外加不正經。

唐劭卓爾過來報告午膳齊備時,驤把茶杯一蹲徑直就往擺膳的廳走。天曉得他現在連吃人的心思都有。

看了餐桌上的菜餚,沈驤不覺一愣:居然是安遠淮柳居的菜色,連壓桌碟都擺齊了。“王爺平素也用南地口味的菜餚?”——“難道我要向隆睿嘉的氣派,杯盤碗盞擺起六十四件。才算是王者之尊?那英琭早就成了別人盤中的菜餚了。把一個淮柳居搬回咸寧,算不上驕奢吧。南地口味偏甜又是難免顯得簡單,但是清淡鮮香,別具一格。為兄也想如賢弟那般——於清淡中覺五味,於無聲處聽驚雷”到底是天家手段,為擺一桌席,把一個酒樓連鍋端出來,也是一句話的事。

英琭滿不在意的落座,從卓爾手上接過銀酒壺,親手為沈驤斟滿銀盃,見驤但笑不語,隨即含笑揶揄:“儀光還在介懷當日在鳴鶴灘之事。放心吧。昌之土地於為兄言,也算的是故地。故地之上與故友把盞言歡,還要往酒中投十香軟筋散,可不是白白往隆睿嘉手裡送笑話。”

“王爺若不能避君上名諱,恕下官捧不動您的酒杯。”驤垂眼掃了一下杯中酒,從酒味上猜,不是‘鉤吻’那火燒火燎的沖鼻氣味。心中暗道慶幸,光天化日之下若是被灌醉了,可真是撒不出賞心悅目的酒瘋來。

英琭捏起杯子先乾為敬:“你們總是說,君王以孝治天下。論起輩分,我與先帝懷宗平輩。儀光若執意論官稱,你該叫我一聲‘皇叔’才妥當。但我卻還是喜歡你喚我一聲‘放之兄’。肩膀平為兄弟,雖然儀光比在安遠時長高了一些,卻比那是又瘦了。而且身高還是沒有我高···哈哈···”——“那就···尊放之兄之議”再由著他胡扯下去,只怕真要被她掐著脖子,逼著叫叔叔。才不幹呢。

英琭用筷子將自己眼前清蒸桂魚腮上的肉挖出來,布在沈驤的食碟中,轉手按住示意他不必再行禮“賢弟對我此番親自率團來和親,作何感想?”——“與兩地百姓皆是百利之舉,但有出力之處,驤必會一力促成。”

英琭愕然的看了驤一眼,低頭吃了一口菜,稍後緩聲道:“這倒是出乎我意料。還當你會以天朝尊嚴和天理綱常為由,大加斥罵撻伐。叔父納侄女做妾,說來也是大亂人倫綱常呢。”沈驤登時覺得剛嚥下的那口菜,就橫著下到了肚子裡。誰說沒有魚腸劍,這口油燜春筍尖已經足夠割嗓子了。“兄臺是越發為長不尊了···我才懶得管人家排序論輩的那些破事兒。”

看著沈驤氣急敗壞的樣子,英琭正中下懷說不出的舒心:“的確是破事兒。你也見了。關乎所謂大義時,天理倫常這等事,就聊勝於無的連遮羞布都不夠使。需要時候又被扯出來抖一抖,裝得一派貞婦烈女,實則是滿身滿頭臊味兒。為兄從來是不會活在旁人舌頭上,故而得知隆睿嘉坐上大位之後,便掛了應州府的印信隨性遠遊。哦,我知你有食不語習慣,你聽我說就行。”

提過酒壺又為沈驤斟了一杯酒,自取了一箸雞火乾絲放在食碟裡。“是否想問為兄之前倒是做什麼。也罷,今日快意至極,便盡數說與賢弟明白。當年先帝預留我在朝,出任鶴翔衛大閣領加親王爵。我謝絕了留京任職,遠放到應州鶴衛分堂接管掌印閣主。張宗佑生前和唐劭一起,在羽林軍任扈從武官,隨睿騏前往奉節搬請勤王兵馬,路過應州時被我留下來。但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