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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挽手肅立在松延宮高階下,將眼睛眯成一條縫,以防汗水欺進眼中。說是侯見,其實就是故意將他罰在這裡曬太陽。沈儀光大義滅親不是風光麼,那就為他多加幾許光彩。

光影閃動,說明一直有人來來往往的看著,偶爾還有個尖細的笑聲:“裝得人模人樣三貞九烈的,早晚也是龍床上的一隻兔子,供人拆吃入腹罷了···嘻嘻···”

一個身影擋住耀眼的光,並有意展開摺扇遮在頭上。雖然有些眼花,還是一眼認出來人——鶴翔衛掌印大閣領鄧綬“妙嘆蝴蝶夢,頌德海市樓。別來無恙啊,儀光賢侄。看賢侄如今,端是一路扶搖兩袖青雲,苟富貴,莫相忘啊。”

“九印靈臺鏡,方寸一瓣香。鶴舞梵唱天地倫常,化於血脈銘於肺腑,絲毫不曾動搖。多謝大閣領提醒”驤淡淡看定眼前的前上司,故意彎起意思詭異的笑紋。——鄧綬從袖管中捏出手帕,欲行為驤擦汗,被驤用牙笏擋開。“哦,本閣提醒什麼?”

“當初大閣領所施蘭若牽情之術半途而廢,導致今日黃臺之下,瓜蔓要被兔子嚼光。拳拳之心,毀於自家人口中。如此提醒還不深刻麼?”驤仍舊陽光燦爛的笑著,眼光卻流向殿級高臺下的兩個人。

鄧綬轉頭去看,見是睿嘉帝的孌寵嚴侍卿和一個小太監,還在交頭接耳的說笑著,點頭會意道:“儀光啊,先帝與今上對足下寄予厚望。本閣也多與太后進言,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汝當相信,太后終究還是分得清緩急輕重的。平穩接承垂拱中興,何嘗不是她老人家的心願。自古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太后於自家子侄期之愈切責之愈嚴。本閣如此解說,賢侄可明白?”

松延宮大殿門驟起,沈赫從殿內健步走出。見鄧綬與沈驤正在大太陽下說話,不禁皺起眉頭。隨後舒展了袍袖迎上前:“琚遙兄,多日不見風采依舊啊。”

“延召快莫與為兄說笑了。正與賢侄賢侄把臂歡談呢。鳳郎翩然華彩,實在令人豔羨賢弟的福氣喲~~”說著抬頭看看天色“時候不早,綬還有公務料理,就拖延延召與愛子團聚了改日再續。”言罷,鄧綬袍裾飛揚環綴叮噹的走向殿級轉角處。

一盞茶的功夫之後,兩個長包裹被抬出禁中。內務司隨即接到上面支會,將侍卿嚴喆的名牌去除。

沈赫不予在宮內多留,把手帕遞給兒子,便攬著驤的肩背一道出門。隨著一起坐進自家涼轎車。有隨從上前打趣:“敢問大人,是回城外還是回侯府?”——“本座難得偷來一日清閒,接了兒子不回家倒要回哪去?狗頭找打!”沈赫抬手給了車伕兵士腦門一彈,笑罵道。

“松延宮剛下了懿旨,責我教子不嚴;命令即日起將馳兒送進宮去,由太后親自教管。待加冠之後再由其賜婚回府居住。其實是怕馳兒回家,再被你責罰。”沈赫輕輕笑道。——“牽連到爹爹了。”

“罰俸半年意思一下而已。”沈赫不以為然的說道“不過超兒、琛兒因處置緊急事宜得當,賜予雙俸,你又的晉封,也賺回來了。總得讓太后找點安慰才好心裡舒坦,不然又不知鬧出什麼。如今若不是為著跟前幾個孩子,我毫無興趣與之交接。不過,關於那個雨航,你當真讓為父吃一驚;怎麼,你真打算收房?”——“不過表面文章,應付過這幾年。蕭家唯存他這一條血脈,豈可因為我絕了後。爹爹也知道孩兒的情形,我心裡除卻父母兄弟,再也塞不進任何人了。”

安氏領著慕超、謝琛在門前接了沈赫父子進門,又安排分別備辦午膳,往鸞衛小築去接雨航。迴轉內宅,親手安置沈赫換衣待茶。一切做來平平淡淡,又有無比的默契溫情附於一舉一動間。

夫妻們落座後,安氏湊近沈赫就坐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