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沒有瞳仁,應該是瞎了。
李緯嶸道:“你是誰?這是什麼地方?我為什麼在這裡?”
他接連問了三個問題,而這人卻低著頭整理著桌上的雜物,似乎聽不見他的問話。
李緯嶸又問了幾句,這人才轉過頭看了一眼他,慢吞吞地從懷中取出一個翻譯器,說道:“你說什麼?”
李緯嶸將剛才的問話又重複了一遍,這人聽了,陰測測地笑道:“我是誰你不用管,這裡是我們的秘密研究基地,至於你為什麼在這裡,你也不需要知道。”
李緯嶸喊道:“你們憑什麼要把我關在這裡?修拉爾呢?坦得爾娜呢?叫他們來見我。”
這人嘿嘿一笑,道:“你說的這些人我都不認識,怎麼叫。”說完從身上拿出一個遙控器之類的東西按了一下,李緯嶸上身的繩索就忽然縮回到床子一側,消失不見了。
李緯嶸伸了伸早已麻木不堪的手臂,坐了起來。那人將桌上的盒子向李緯嶸方向一推,道:“這是你的晚餐。”
李緯嶸扭過身子,開啟飯盒,只見裡面是些冷菜殘羹,好像已經放了好幾天,發出一股難聞的餿味。他皺了皺眉,將飯盒放在一旁,說道:“快將我放了!”
那人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嘴角一撇,冷笑道:“放了你不可能,這飯你不想吃就餓著,過一會兒我來拿飯盒。”說完轉身走出了房間,咣的一聲,將門狠狠地關住。
李緯嶸氣得大罵,但那人早已遠離,他罵的聲音再大也聽不見了。
檯燈雖然不亮,但卻使這間屋子不再黑暗,李緯嶸罵了一陣,靜下心來,這才打量這間屋子的情況。這間屋子大概有五十平米,四周牆壁泛著金屬的光芒,不知是用什麼材質做的,房間沒有窗戶,房門一閉上,整個屋子就是一個密封的空間。
李緯嶸下半身依然被捆在床上,只有上半身可以活動,伸手只可以摸到桌上的那個飯盒,看見飯盒裡發餿的飯菜,他不禁皺了皺眉頭。
一個人在密封的空間裡待著,又冷又餓又無所事事,那種滋味實在讓人難以忍受。李緯嶸躺在床上努力回想自己昏迷前的情景,想起自己從王宮出來看見修拉爾時他尷尬的笑容,基本上確定是中了修拉爾的招,可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呢?李緯嶸想了一會兒,不明所以。
忽然間房門開啟,剛才那個人又走了進來,看到飯盒裡的飯菜沒有動,冷笑著道:“不吃你就餓著吧。”說完拿起飯盒就往外走。
李緯嶸大聲叫喊,他絲毫不加理會,將檯燈關掉,頭也不回地走了。
房間重新又陷入了黑暗,無窮無盡的黑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現在的李緯嶸多麼渴望能睡著,睡著後可以暫時忘記飢餓,忘記寒冷,忘記孤獨,忘記目前的困境。但他偏偏現在很清醒,清醒得可以感知一切身體和精神上的不快。
李緯嶸就這樣在孤獨寂寞中過了不知多長時間,他身上東西被搜了乾淨,連塊表都沒剩下,現在是什麼時間都不知道。等到那個人再次送飯來時,他已經餓得全身虛脫,幾乎坐不起來,看到飯盒,拿起來就吃,也不管飯菜是好是壞,實在已經到了飢不擇食的地步。那人就站在一邊冷冷地看著他,等他吃完了飯,收拾好飯盒就離開了房間,不論李緯嶸和他說什麼,他總是不理不睬。
吃完了飯,李緯嶸感覺恢復了精神,他習慣性地去看錶,才發現手腕上空無一物,不禁長嘆了口氣。
那個人再次送飯來的時候,帶著兩名士兵,給他戴上了手銬,又將一個沉甸甸的腳鏈鎖在他的腳上,然後鬆開了李緯嶸下半身的繩子,腳鏈一頭固定在牆角。這樣他就可以自由活動,雖然活動的直徑只有一米左右,但和被捆在床上相比,已經是天壤地別了。
李緯嶸走下床,奇怪的是自己受的傷似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