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舞臺上的整體美感,所以教授要我留長髮跟大家配合。”
“哪有這種事?”她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如果大家都穿長裙,你也要跟著配合嗎?”
“不必懷疑,我已經穿過兩次長裙登上國家音樂廳了。”他邊說邊朗聲大笑。
妍歌驚愕地挑起眉毛。“太離譜了,我才不相信!”
“真的啊!”他邊說邊笑,忽然想起了什麼,笑得更大聲,說:“第一次穿的時候很不習慣,下舞臺的時候還絆了一跤,結果有一半以上的女團員都看到我的四角內褲了。”
妍歌噗哧一聲大笑出來。
“我根本不知道女生穿的裙子這麼不安全,才跌一跤就全部春光外洩,幸虧不是被觀眾或記者看見,否則我鐵定上藝文版的頭條。”他自己都說得笑彎了腰。
妍歌忍不住跟著笑趴在桌上,她忘形地抓住他的手,輕輕搖撼著。“你真笨,上頭條不就紅了嗎?一夕之間全臺灣的人都會認識你。”
邵雍微微一怔,感覺到握著自己的那隻手柔軟而滑膩,視線不由自主地望向她,她眉尖眼底的笑意點亮了她的眼瞳,令他有一瞬的迷惑。
當妍歌意識到自己不經心的舉動時,隨即把手抽回來,收起了笑。
“對不起。”她匆匆道歉,手忙腳亂地收拾桌上的餐盤。
“你做飯很辛苦,所以碗應該由我來洗才對。”他又開始發揮他的紳士風度,替她收拾碗筷。
“沒有關係,我洗就行了。”妍歌體內的傳統因子在作祟,總覺得洗碗這種事似乎不該由男人來做。
“這就是東西方女子的差別,西方女人一定會要求公平分攤家事。”他不由分說就動手開始洗碗。
妍歌傻傻地站在流理抬前,低低說:“那應該是情人或夫妻之間才會有的要求,我是你的房東,不一樣。”
邵雍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沒什麼不一樣,在我眼裡你只是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孤單寂寞的女人。”
她的心猛地一窒,有一刻想叫他住嘴,很想叫他別再用那種溫柔的語氣來呼喚她的靈魂了,那將會把她冰封的心寸寸融化,融化了以後能存放何處?
明明和他的距離這麼近,近到可以聽見他均勻的呼吸和穩定的心跳,但其實兩人心靈之間的距離卻是那麼遙遠。
這種孤單和寂寞更令她感到難受。
“我有一個好朋友,叫阿南,他和你一樣,是gay。”她仰頭看他。
邵雍看了她一眼,點點頭表示瞭解了。“你想說什麼?”他繼續認真洗碗,動作乾淨利落。
“我想說,超越性別的知己朋友是人類情感關係中的最高境界。”她靜靜地說,卻隱約聽見心底深處傳來碎裂的聲音。
“嗯,我同意。”
“那……以後我們就成為超越性別的朋友關係好不好?”她正經八百地說,一邊擦拭他洗好的碗盤。“噢,好啊。”邵雍被迫回答,覺得有點懊惱,當初隨口說出來的謊言莫名其妙被擴張了,她居然想跟他成為超越性別的知己朋友。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他根本沒試過。
妍歌深吸口氣,彷彿非要這樣確定過兩人之間的關係,才有辦法說服自己放棄所有對他的邪念。
“邵雍,你的衣物都買齊了嗎?如果有我需要幫忙的地方千萬別客氣,一定要告訴我,有時間我也可以陪你去買。”她變得熱情起來,甚至大大方方地說。一間屋子裡的所有器具,包括電視、冰箱、洗衣機、廚房統統都授權給你使用,我是房東,我說了算。“
邵雍一臉大受感動的表情,他傾身向她,眼中笑意閃爍,意味深長。“我應該早點認識你的,說不定黴運會跟著少一點。”
他那雙深湛如黑夜的眼眸凝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