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開暖氣。”邵雍站起來。
“順便,再給我一杯熱咖啡。”
邵雍點點頭,開了暖氣以後,轉身走進廚房。
妍歌輕合上眼,毅然決然起身,走出去。
“妍歌,你要幾顆糖?”邵雍在廚房裡喊著。
沒有回答。
邵雍從廚房裡衝出來,見不到妍歌,“wolf”盯著開啟的大門,回頭傻傻地看著他,他驀地焦慮煩躁,來不及披上衣服就直接衝出去。
他像箭一樣的衝到大街上四處搜尋,期望她能從某個街角出現,熱切的渴盼灼痛著他的心臟,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必須冷靜才能慢慢理出尋找妍歌的頭緒。
沒有——他沒有她的電話,也沒有她在皇后區的住址,他還來不及留下聯絡她的方法,她就從他眼前消失了。
莫非妍歌真的打定主意要嫁給她口中的“夏煒——”?她是認真的?真正錯估情勢的人是他。
他覺得心臟某部分的神經開始收縮、痛楚,背脊微微泛起了冷意,他不懂妍歌為什麼非要做出這樣的決定?
一連串的問題湧進他的腦子裡,他要不要阻止她的婚禮?要不要搶她?他能不能做出大鬧禮堂的瘋狂事情?
他自嘲地冷笑,大鬧禮堂,他連妍歌哪一天結婚都不知道,還怎麼大鬧?基本上,他的個性根本做不出大鬧或搶新娘的瘋狂行徑,但是就這樣讓妍歌投入別人的懷抱,他卻又心有不甘。
他不停地跟這些問題纏鬥,一徑地尋思,疲累不堪。
妍歌躲在暗處看著邵雍,他苦惱焦灼地在街上徘徊了很久很久,才拖著沉重的步子回他的住處。
孤獨的感覺再次襲擊了她,到底她的決定正不正確,她自己也茫然不知了。
她自覺像個賭徒,傾家蕩產也要豁出去下最後一次大注,若能一次翻回本,她就是最大的贏家。
她走進街角的電話亭,撥了通電話給儷菱,把這兩天所發生的事都一五一十的細述給她聽。
第十天了。
邵雍對著鏡子裡的自己說:“妍歌不可能出現了,你是不是應該死心了……”
“wolf”呆望著他,口中發出嗚嗚聲。
他已經開始適應,也開始接受妍歌將要嫁給別人的事實了嗎?不對,他每天都頭痛欲裂,意識無法集中,整天魂不守舍。
在這十天當中,他幾乎失去基本生活的能力,曾經忘記喂“wolf”吃東西,當他想起來的時候,“wolf”已經餓了一天一夜,甚至連他自己也一樣,當胃痛到痙攣時,才知道自己已經餓了兩、三餐。
有一次他還曾經忘了關爐火,讓瓦斯干燒了好幾個小時,險些沒釀成火災,連樂團通知他的排練時間,他不是忘記就是遲到,每天恍惚失神的狀態,已經到了非解決不可的地步,否則他真擔心自己是不是該看心理醫生了。
突然,“wolf”朝廚房低吠了兩聲,然後他才察覺到空氣中有潮溼的熱氣,他慢慢拖著步子走進廚房,看見不知道多久前燒的一壺水已經快燒乾了。
他關掉瓦斯,發呆了好半天。
愈想愈覺得不對勁,再這樣下去還得了,搞不好什麼時候把命送掉都不自知。
他霍然轉身,拿起電話打到樂團請了一天假。
無論如何都不能再等下去了,他一定要立刻採取行動,否則不知道自己的行為何時會完全失控。
他先衝向妍歌曾經試婚紗的那家店,直接請女店員替他查詢妍歌的聯絡電話和地址。
“很抱歉,孫小姐並沒有留下任何資料。”
“那你們是怎麼跟她聯絡的?”邵雍不相信。
“通常都是孫小姐打電話過來主動跟我們連絡,而且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