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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不一會,門從裡面慢慢開啟。他拿著毛巾擦著嘴,額頭上幾滴水珠滑落,我不能分辨究竟是汗還是水。我又急又氣,他頭上的傷怎麼能沖水!他是不是醫生?!

見我氣急敗壞的模樣,他放下毛巾,緊皺的眉心慢慢展開,臉上漸漸綻放出一朵鮮花,他在嘲笑我!氣息稍促,他靠在門框邊戲謔:“做醫生的,整天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我怒視著他,一把奪過他手裡的毛巾:“做醫生的,頭上的傷口是長在別人身上的嗎?!”

欲言又止,我在等他說話,我就是喜歡激惹他,看他炸毛的樣子,而不是整天老學究般對我耳提面訓。

他還是靠在牆邊,雙手□□睡褲口袋裡,喜眉善眼地默默注視我。不說話不反抗算什麼!瞅得老子心裡七慌八亂的!

“笑,笑,笑什麼!”我上前一把按他在牆上,迫不及待地咬上他的嘴,慌不擇路般啃噬舔咂。他驚慌失措,頻頻晃頭躲閃,瞪愕喘促,斷斷續續地惱罵:“放開我…放手…”雙手胡亂地上來推擋。

千里饋糧,士有飢色;近水樓臺,秀色可餐。我滿身的侈欲,極度渴望宣洩,而他,就是誘餌!我用蠻力壓下他掙扎的身體,雙手按死他的雙臂。堵住他的唇,津液交混,甘澤瑩美。

漸漸,他放棄了掙動,喘息愈發急促。我放開他紅腫的唇,看著他瞋目豎眉且熟透的面容,我竟抽泣著哭了出來:“老師,怎麼辦?老師,原諒我,老師,我愛你,老師…”

敬畏、心疼、憐惜,和滿腔的愛,在我壓抑的胸中相互衝撞。這種俗之所排的孽海情天,倘若不是情至於斯,我怎麼會做出此等無法收場的蠢事。他不懂我至誠的真心,他不會懂的,他只會認為我是輕浮狂放的無良青年,是傷教敗俗的庶獸賤坯!他不懂。

停瞋息怒,他緩緩收斂了怒目,蹙眉愁苦地盯著歉疚的我,而後又緩緩低目垂眉,兩行玉淚悄聲滑跌下來。我鬆開緊箍著他的手,上前擁他在懷裡,抱緊他,把我的愧歉和愛憐傳遞給他。他在我懷中,身體不住地顫抖,他在默泣。緊緊貼著他的胸膛,我感受到他狂亂的心律,我安撫他的背,怕他過於激動。我輕輕地說給他聽:“老師,那天你撞翻了我的口香糖,現在你又撞翻了我的心…”

他任由我緊緊摟抱,喘息聲在我耳邊一下接著一下,我開始焦慮,他明顯還在生氣。只聽他微弱的聲音響起:“小唐,對不起…”

想看清他的面容,想告訴他這所有的一切並不是他的錯。我鬆開他,卻見他緊閉著雙眼,仰頭艱澀地喘息,身體不由自主地滑落了下去!我一把撈回他不斷下落的身體,頓時慌了心神,該死!他發病了!我忙托起他的身體,抱他快速躺到床上。

他咬緊牙關,雙手攥緊了身下的被褥,汗珠簌簌滴落。似乎是在自救,他拼命使勁頓咳。我魂飛膽喪,撲過去拉開矮櫃的抽屜,打翻了上面的水杯。速效救心丸、硝酸甘油、心律平,我慌忙全部倒在手心,撬開他的嘴,一口氣灌了下去。他知道我在救他,順從的含在舌下。

真格了我便不會救人了,這時候沒有裝置,除了給藥,我卻不知所措。眼看他氣息淺促,人事不知,我靈光一現!啊!對!他說過,搶救前可以捶擊病人的前胸,輔助心臟起搏。我猶豫了一下,狠心揮起拳頭,重重鑿在他的心前區,就聽“啊!”的一聲叫喊,他的臉緊皺了起來,咳嗽聲和喘息聲戛然而止。

他捂著胸口蜷成一團,斷斷續續地說:“你…你…要謀殺…老師…”

我跪府下想搬過他的身體,急聲詢問他:“老師你怎麼樣?我打120吧?!”

他仍舊按著胸口,小聲說著:“我有告訴過你…搶救時…捶擊的力度嗎?”他換口氣繼續嘟嘟嚷嚷:“幸虧…幸虧…沒有…讓你參加過搶救…病人…都叫你打死了…”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