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人的追究?你是撞了什麼邪了,我還以為你喜歡她,我才是瘋了。。。”
不待他繼續囉嗦下去,頸背處猝然一陣麻痛,身體不由自主地撲向地面,他清清楚楚地聽到自己的腦袋“當”地一聲磕在地板上,然後人事不知。醒來的時候,覺得光線刺目,眩暈想吐,然後發現自己的嘴巴被堵住,四肢被縛身體被白色的布條結結實實地綁在一條床腿上。
另一邊習昌宗和他同樣的情形,只不過面部青紅不定,臉已經腫起來了,此刻正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個坐在他的辦公桌上“大快朵頤”的女人。全冰腦袋不太靈光地想著:她吃什麼吃得那麼香,奧,想起來了,是寧護士給他買的宵夜,他還沒來得及吃;她用誰的筷子,肯定是她的,這個噁心的女人。。。。
時間流逝,全冰漸漸能聽清頭頂上的吊扇發出的吱吱聲,不遠處的女人,不,應該說是女孩扭過臉來,擺出一副“思想者”的架勢,厭惡和可笑的想法逐漸被詭異和恐怖代替:她明明已經昏過去了!她是裝的,她竟然能控制自己的心跳和脈搏!
女孩從病號服的大口袋中拿出一把袖珍手槍,是習昌宗填充彈夾、隨身攜帶的勃朗寧。女孩隨意地握著它,翻轉槍身似乎在用心觀察,看來是個生手,陳泉冰心想;“咔擦”一聲,子彈上膛的聲音,女孩子站起身,視線在兩個男子身上逡巡著,似乎在決定先解決哪一個。
陳泉冰冰覺得心跳、出汗、血流的速度已經超過了他的身心負荷,太荒謬了,這樣荒唐的死法對他簡直是奇恥大辱,甚至不知道這女孩叫什麼名字,就要死在他手上。女孩將槍口對準習昌宗的太陽穴,陳泉冰無法因為第一個死的不是他而產生慶幸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
☆、要挾之事
沈林最終將手槍放了下來,一屁股坐到床上,她聽到習昌宗和醫生急促的喘息聲漸漸平息。到今天為止,她手上只有過兩條人命,但是那兩人是血海深仇、由不得她手軟,即便已經強大到頃刻之間可以取人性命,她也不會去輕易傷人性命。為什麼呢?因為上天有好生之德,因為她的敵人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可能性,更因為她知道上天並沒有賦予她任意生殺予奪的權利。
對面的兩個人,她不清楚他們的底細,就是習昌宗是混黑幫的,也沒人能證明他十惡不赦、罪不容誅。她不是冷血殺手,取人性命,不分好壞、不論緣由;更何況,這兩個人一死,她完全不能將自己摘乾淨。
沈林拎著槍問醫生:“你叫什麼名字?”
醫生下意識地低了頭,沈林用槍挑起他下巴:“不要撒謊哦,我待會還要跟他證實的,如果答案不一致,你們之中有一個會遭殃的,來,悄悄地告訴我。”
沈林將醫生口中的白布扯出來,耳朵湊到他嘴邊。得到醫生的名字,沈林去外面溜達了一圈,又回到診室,打暈了兩人,開始一寸一寸地檢視這個房間,也是陳泉冰的辦公室。
沈林想,習昌宗是黑幫,而陳全冰明顯與他過從甚密,極可能一同做過殺人越貨的勾當,這樣的利益結合,陳泉冰一個醫生肯定留有後手。她希望能僥倖獲得一些資料作為要挾的把柄——關於習昌宗和陳泉冰的共同的把柄。
結果一無所獲,沈林不相信陳泉冰這樣的處境會不留下與合夥人討價還價的籌碼。
一般人傾向於把重要的東西藏在離自己不太遠的地方,陳泉冰的辦公室裡卻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沒有密室、沒有夾壁、沒有隱秘的保險箱、天花板沒有異常、床板下也沒有東西。
她不可避免地有些沮喪,想到自己的處境,不得不抖擻精神。她試著換位思考,琢磨陳泉冰藏東西的可能性:我是一個醫生,我的醫院經常接待黑道人物,為怕以後被殺人滅口,我要把一些東西藏起來,我是一個謹慎的人,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