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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敲門,包廂的門開啟了,裡面有四個人,其中一對男女正抱著脖子忘情地擁吻,方鳴宇不在裡面,沈林震驚:“傅定禕不是為他的青梅竹馬守身如玉嗎?這算怎麼回事?”這話是問蔡經理的。

蔡經理頗有些不知所措:“這這。。。這個,老闆的心思,我們做員工怎麼知道那麼多?”喻舒靜拉住她的胳膊,四處張望了一下:“傅六從幾個月前就立志流連花叢、玩賞風月了,你不知嗎?算了,別管他了,蔡經理,方鳴宇在哪,直接帶我們去吧?”

蔡經理很為難地看著已經推開身邊女人站起身的傅定禕,他正從容地從身上抽出一隻手帕,在嘴上擦了幾下,扔給身後此刻已經露出臉來的李杳田,慢悠悠地說:“不麻煩蔡經理了,還是由我親自帶沈小姐去吧,請。”

來到一個房間門前,門牌上寫著“董事長辦公室”,沈林瞟了一眼傅定禕,對方正在敲門,連續敲了三次,無人應門,傅定禕聳聳肩膀,一副愛莫能助地樣子。沈林上前,直接擰了門把手,門竟然沒鎖,緩緩地推開門,像是一個慢動作,沈林覺得自己的心跳似乎也變得慢了,房內的景象漸漸地呈現在她的面前,燈光很亮,男子壓在女人的身上,衣衫半裸,肉光緻緻,女人白花花的腿露在外面,女人似泣似喜的浪叫,男人粗喘的聲息,一瞬間,沈林覺得喘不過來氣,她的心臟似乎被一直惡意的手捏住了,肆意地蹂躪,她不由自主地撫上心口,緩緩地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已經毫無波瀾了。

喻舒靜扶住她的胳膊,憂心忡忡地看著她,沈林說:“舒靜姐姐,我們走吧。”喻舒靜連忙答應著,沈林推開她的手:“姐姐,我沒事,你不用扶我。”傅定禕倚在門框上,冷冷地看著沈林和喻舒靜走遠,嗤笑兩聲。

房中的男女早就分開了,男子點了一根菸,夾在指間一動不動,周身仿若縈繞著千年寒氣,生人勿進,女人胡亂地穿上衣服,倉皇地離開了。傅定禕走到近前,發現男人夾著煙的手指細微地不停地顫抖著,他想說,你至於嗎?

不知為什麼就是說不出口。他能清晰地感覺到,沈林在方鳴宇的心目裡佔據著極其重要的地位,他何以忍心如此傷害自己心愛的女人,這其中到底有什麼內情?

良久,方鳴宇啞著聲問:“你說她會怎麼做?”傅定禕很想嘲笑她的,不知為什麼,他一點也笑不出來,“你不是心知肚明嗎?這個女人性子又野又倔,她看見你和其他女人鬼混,如果大哭大鬧,把那女人給撕了,也許還有些餘地——我還以為她當場就要把翠翠撕個粉碎——”他突然說不下去了。他發現方鳴宇的眼睛漆黑如墨,像是最黑暗的深淵,寒冷得讓人絕望,他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噤。

突然地,他眼眶裡脹滿了淚水,人生為何要如何絕望,明明親人俱在,不但天生富貴,而且事業有成、玩伴成群,良友亦不缺,為什麼生活中卻時時處處無端地讓人覺得慘淡絕望。他的淚水最終沒有流出來,那種鋪天蓋地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彷彿被抽乾了氣力,懶懶地倚在門框上出神。

抽完了三根菸,方鳴宇的手已經不再發抖,面容冷峭的彷彿是一塊千年寒冰,他站起身,遠遠地看著傅定禕:“你進來吧,我有件事想拜託你。”

傅定禕向喻舒靜的公寓裡搖了電話,也無人接聽,他有些奇怪,大晚上的,兩個女孩子根本無處可去,她們難道在別處還有什麼私產,專門躲過去不想讓人找到?給方鳴宇去了電話,對方沉默了一下,說了聲:“我知道了。”然後電話就掛了。傅定禕想起來方鳴宇交代他有事要當面,不要再電話裡說,他的心裡沉甸甸的,沈林已經足夠神秘,方鳴宇看來也不遑多讓,事情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到了第二天下午,喻舒靜和沈林都是杳無蹤跡,傅定禕預感她們可能出事了。

沈林迷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