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一,而且人家專門帶了禮物給阿林小姐慶生,有什麼理由不讓進,傅定禕不跟他們廢話,直接扣他們三個月薪水。
喻舒靜給他們求情,“定禕,他們也不容易,救命之恩、湧泉相報,是所有人心中的正理,說起來他們想得也不錯,你怕有人冷不丁地進來會嚇著阿林,應該跟他們說清楚。”轉頭對著兩個守門人,“也不怪你們家傅公子,家裡有一個腦袋受了傷、經不得一點嚇的病人,實在不好讓人隨隨便便就登堂入室,今天那位何先生突然進門,把阿林嚇了好一跳,差點受了傷呢,阿林現在就是個易碎的瓷器,磕不得、碰不得,記住今天的教訓,你們以後警醒著些才好。定禕,他們養家餬口也不容易,三個月太多了,不如就一個月吧。”傅定禕倒不想駁她的面子,答應了。
阿林生日的當天晚上魏宅
下人有條不紊地忙碌著,魏家的女主人正在跟管家說話,管家繃緊神經小心翼翼地問,“太太,您看太爺的後事是大辦還是小辦呢?”馮伊蓮銳利的眼神刺得管家腦門一跳,心臟裡也撲通撲通地如擂鼓一般,馮伊蓮出了一會神,扭頭請問,“將軍怎麼說?”
管家斟酌著說,“將軍沒說別的,說是讓太太看著辦。”馮伊蓮冷冷地睜著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管家看,把管家嚇得冷汗涔涔,然後突然說,“老太爺一生戎馬,戰功赫赫,門生故吏、親朋好友無數,就是老太爺想靜悄悄地離開,景仰敬重他的那些人怕也不願意,你去廣發請帖吧。”
管家如蒙大赦地退下去,真是嚇死人。說起來他從將軍成親以後就做了這魏府的管家,魏家的事一年比一年怪了,剛才他請示將軍喪失怎麼辦,將軍晾了一會兒突然說,“太太一向事老太爺至孝,老太爺也對她讚不絕口,想必太太更瞭解老太爺的心意,讓她看著辦吧。”這話說得真是嚇死個人了。
說起來將軍也是個大孝子,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老太太過去的時候,將軍卻不願意大辦,安安靜靜地就老太太送回去安葬了。老太爺從gemingdang投誠以後,沒多久就帶著全家人離開應天去了合肥住著,將軍後來到滬赴任,老太爺死活不願意跟著過來,父子、夫妻分隔兩地,一兩年不相見,誰知道剛到申城就出了事故,好好的人變得半死不活,只剩了一口氣吊著,躺在醫院裡半年多終於算是解脫了。
說起來,魏家這幾年真是邪性了,老老少少不停地死,別是什麼厲鬼在作祟吧!管家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
二樓之上,四顧無人,清清冷冷,落針可聞。馮伊蓮走向樓梯右側的一個房門,敲了兩聲,裡面低沉的聲音傳出來,“進來。”
魏長峰坐在書桌後的辦公椅上,身體略微向右斜著,右手半握拳,虛舉著,表情有些冷凝,馮伊蓮知道,這是他思考時候的姿勢。馮伊蓮關上門,他隨意地攤了攤手,對馮伊蓮說,“坐吧。”馮伊蓮低頭斂目從容地坐了,魏長峰問,“你知道白衣社嗎?”
馮伊蓮心裡一驚,面上卻不動聲色,疑惑地問,“白衣社,名字怪怪的,是哪個服裝店,或者是個裁縫鋪?好像沒聽說過,將軍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魏長峰笑了笑,大馬金刀地坐著,“白衣社者,其社員皆穿白色絲質背心或中衣為記,這個組織似乎從天而降,不到一年,幾乎統治了申城的整個地下世界,今年的仲春時節,很突然的,不過數日,被人殺的乾乾淨淨,大部分人是被鋼鐵磨成的繡花針刺入要害身亡的,後來剩下的餘孽皆被不明人物以各種方法殺死,似乎是為了滅口,或者是為尋仇,總之,白衣社曇花一現。就在前不久,我突然發現,自己的父親居然似乎是白衣社的一員,你說奇怪不奇怪。”
馮伊蓮心中駭然至極,卻趕緊捂住自己的胸口,連連驚呼,“將軍,我一個女人家跟我說這些幹什麼?古語說,殺人者,人恆殺之,這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