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調酒師打掃起吧檯的衛生。江萊緩過了勁兒,拍著胸口進了吧檯,還不等站穩,她就聽到胡大志說:“江萊,昨天的耗損你記錄了嗎?”
江萊怔了怔,昨晚發生那樣的事情以後,江萊被趙其陽帶離了酒吧,耗損的問題還真沒能及時記錄。江萊說:“胡主管,昨兒吧……”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胡大志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昨天算曠工。”
胡大志毫不留情的痛下殺手,江萊這個月的全勤獎就這麼不翼而飛了。江萊心有不甘,辯解道:“昨天遇到那樣的事情,我提前下班了,這個是老闆同意的,難道這樣也要算曠工?”
“你以為呢。”胡大志歪著嘴角笑道:“你這是讓老闆給害了,不信你去問問他,保證他也這麼說。”胡大志不想和江萊糾纏下去,而是繞過江萊出了吧檯,他走了幾步突然停了下來,回過頭說:“對了,昨天的耗損記錄是我完成的,已經交給上頭了。”說完,胡大志一扭頭瀟灑地離開了。
江萊恨的牙癢癢,喃喃道:“胡大志,你這個卑鄙小人。”
“姐”付於從不遠處走來,朝胡大志離開的方向看了眼,無奈道:“他就那樣,以為自己特牛,其實呢,這吧檯裡有幾個不煩他的。”付於進了吧檯,趴著桌子上笑道:“姐,你被扣全勤算什麼,你應該看看我,剛來那會兒,被他扣了半個月的工資呢,就因為我打碎五個高腳杯。”
江萊撇嘴,“這孫子,真是夠可惡的。”
付於偷笑,“這話要是讓胡大志聽見了,保證得氣死。”
江萊難掩笑意,順手拍了付於肩膀一下,“行了啊,這也不是什麼好事兒,瞧把你笑的。”
付於直起身,“對了姐,你不是說今天教我調酒嗎,該不會忘了吧?”
“喲,瞧我這記性,還真把這事兒給忘記了。”江萊拍了腦門,“抱歉啊,昨天遇到那樣的事兒,我就把這茬給忘了,要不明天吧,我提早來教你。”
付於笑道:“沒事兒,我不急的。”
付於的理解讓江萊很高興,剛要張嘴表揚他一番的時候,付於咧著嘴看著酒吧門口說:“姐姐姐,昨晚那男的來了。”
江萊連忙看酒吧門口,果真是靳闖來了。靳闖今晚的裝扮和昨晚有了很大的區別,牛仔褲上面搭了一件骷髏圖案的短袖,外面套了一件朋克馬甲,頭髮似乎還染過了,左耳垂上的耳釘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下微微閃爍著光芒。靳闖看到江萊的時候,微笑著說:“江萊,我特意過來看看你,昨兒的事……”
“打住。”一提這事兒江萊就生氣,“昨天的事情我已經忘記了,而且你不是已經替你那位朋友賠過錢了嗎,所以你已經沒必要覺著抱歉了。”
靳闖笑道:“感情你還生氣呢,不過也是,換做是誰遇到這樣的事情,心裡也不會舒坦的。”靳闖拉過吧凳坐到江萊對面,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給我來杯金菲士唄?”
“不好意思,現在還沒到營業時間。”
“哎呀,我既然能進來就代表已經開始迎客了啊,你就勉為其難給我調一杯吧,就算我求你了。”靳闖從兜裡拿出兩百塊放到桌上,斯斯文文地朝江萊推了過去,“行嗎?”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江萊秉著這一原則算是答應了。江萊收了錢,回身調酒的時候,靳闖趴在吧檯上說:“江萊,昨晚那些錢你你拿到了嗎?”
江萊一愣,回頭說了句:“還沒,怎麼了?”
“喲,你怎麼還不去拿啊,那是我替張全賠給你的,你要是再不去拿,可就被趙其陽給吃了。”靳闖以很嚴重的口氣警告著江萊。
江萊撲哧笑了,回頭又看他一眼,“趙其陽還在乎這點兒錢?”
靳闖嘖了一聲,“你知道什麼啊,你這才剛來幾天,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