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蟄最是通透,眼珠子一轉道:「都是本地那幾戶豪族要敬酒,將軍也不能在這兒多留,既然他們有心歸晉,自然要安撫,也做個樣給其他郡縣看,那些人送了個美貌娘子,將軍可是看都沒看給攆回去了。」
衛姌白他一眼,「你方才在這兒和我說話,前廳的事說得和親眼見的一樣。」
蔣蟄笑道:「還不是前面看守的和我說的,半點不假。」
桓啟匆匆沐浴換了衣裳出來,輕袍緩帶,一身閒適。他一眼看到正與衛姌說話的蔣蟄,登時就瞪眼道,「還在這兒做什麼」
蔣蟄無奈,耷拉著臉趕緊跑了。
桓啟走過來,眉頭高高挑起,「那小子說什麼呢,眉飛色舞的,沒個正形。」
衛姌道:「路上都是他對我多有照顧,如何就是沒正形了」
桓啟想著剛才衛姌一臉嫌她酒氣,但對蔣蟄卻言笑晏晏,明知蔣蟄不會做什麼,可心裡到底有些不舒服,他板著臉道:「到底說什麼,把你都鬨笑了」
衛姌道:「說你在前面宴客,還有送了美貌娘子來。」
桓啟眉頭皺起,又很快鬆開,將她攬到懷裡,「那他肯定說了,我早把人趕走了。別說正在行軍這種來歷不明的女人我如何敢沾。」說到此處,他低頭去看衛姌,見她半垂著眼,遮住眼眸,讓他看不清神色。他想到什麼,又道:「前些年走南闖北的,應酬往來推不了,現在早沒那些心思了。」
衛姌抬起眼皮,瞥他一眼。
「怎麼,不信」
衛姌微微一撇嘴,雖未說話,但臉上分明是不相信的神情。
桓啟道:「沒良心的,這些日子,除了你我何曾近過旁人。」
衛姌道:「也沒誰攔著你。」
這話說得氣人,桓啟暗自磨牙,緊緊握著她的肩膀,眼睛直視著她,「是沒人攔著,只是我自己不願,我不想旁人,就想著你。」說著低頭就朝她唇上親去。
衛姌覺得他身上熱烘烘的,酒味淡淡傳過來,讓她蹙起眉頭,往後一躲的時候,卻摔在榻上。
桓啟手一撐,將她困在身下,看著她粉色的唇瓣和精緻小巧的下巴,一陣意動,又低頭吻過來。
衛姌推他肩膀。
桓啟捉了她的手,道:「別怕,我不動你,就解個渴,玉度,你也不想想這有多少日子了。」上回吃了藥酒他做了那件事,衛姌態度冰冷好長一段時間,好不容易有些軟和,桓啟也不想重蹈覆轍,著實曠了好長一段日子。這才稍一親近,立刻便有了反應。
衛姌察覺到了,上回那記憶湧上來,頓時身子一僵。
桓啟不斷輕吻她額頭臉頰,密密扎扎,氣息完全籠罩住衛姌,他聲音低沉,還有些粗啞,呼吸也時喘時急,又不斷在她耳邊低語,「不怕,不怕……」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呢喃起了作用,衛姌害怕的神情好轉了些,卻仍是有些輕顫。
桓啟抓著她的手往下。
衛姌立刻瞪直了眼。兩世經驗,她也未曾嘗試過這種事,一時臉漲的通紅,幾欲要滴血似的。
桓啟不知道是不是素著的日子久了,竟覺得這樣的滋味也十分好。比起單純身體上的滿足,似心裡有一種更焦灼,更深刻的感覺。他低頭看著她臉上的茫然和羞怯,低頭親吻她的眼睛。
等那急切的感覺過去,桓啟將衛姌緊緊抱在懷中,平復著呼吸。
衛姌緊緊閉著眼,心頭仍有些混亂。
桓啟輕撫她的頭髮,有心要說兩句好聽的蜜語。可還沒等開口。
外面突然想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親兵在外高聲喊「軍報」。桓啟翻身坐起來,低頭道:「你好好歇息,我有事要做。」
衛姌也聽到外面聲音,知道軍情不容耽誤,忍著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