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只陪著賞識書法字畫算不了什麼,還是應該在關鍵的時候出力。
「行,這件事我去試試,」衛姌道,「但我曾與桓三郎有過齟齬,未必能成事,只能盡力而為。」
馬敦大喜過望,拱手道:「先謝過小郎君了。」
衛姌又趕緊與馬敦商量了一些細節,又去將那個找上門來的慕容臨侍衛放了出來,告知他實情,並要他配合。此人能被慕容臨派出來也是個懂變通的,不用多勸,立刻答應。
馬敦將衛姌和侍衛送到行宮外,道:「若是讓桓家知道與殿下有關更是麻煩,這行只能小郎君單獨去了。」
衛姌點頭很快上了牛車,帶著侍衛離開行宮。
一路來到桓歆府前。刺史桓沖剛到豫章之時有一段時間將桓歆帶在身旁,後來聽說他還是單獨出來,居住在城南。
衛姌到了門口,讓車夫先去送拜帖。
不一會兒桓家來回,說郎君有事正忙,讓衛姌回去,等過幾日再來。
衛姌聞言心一跳,心想桓歆忙的事不會是審那些個剛抓回來的北邊侍衛吧她讓車夫塞了些錢過去,又說了一疊好話,讓他再去報。
桓家僕役轉身跑進院子很快進了堂屋,來到桓歆面前,把剛才在外面說的話拿的錢一五一十地全說了。說完拿眼偷偷瞅了一眼桓歆,道:「郎君既不願見那小郎君,我這就去回絕了。」
桓歆板著臉,絲毫沒有說笑的模樣,沉吟片刻後他道:「既然說有要事相見,就先讓她進來。」
僕從跑了出去。
沒一會兒衛姌就帶著侍衛進門來。管事把他們領到堂屋前,卻沒有邀入內,而是說桓歆正忙,讓他們稍候。
衛姌剛才在門外時以為桓歆還記仇,不會讓她進來,如今能進門,就算成功了一半。
管事把人帶到這裡就扔下不管,也沒有其他人侍候,讓人站在院中等候,這些有失士族風度的行為說明桓歆有意怠慢。衛姌極有耐心,就在院子裡等著。
時值深秋,院裡的花大半全謝完了,只有幾株菊花還開著,朔風拂過,纖細的花瓣紛紛掉落。
桓歆站在木樓上,朝著庭院裡望去,遠遠看見站在菊花叢旁的衛姌,只是一道纖細的影,就讓他胸口彷彿被捶了一下,有些發悶。
自從上次桓溫派了親衛來執行家法,狠狠打了他三十軍棍,叫他不許再打衛小郎君的主意,這還不算,叔父桓衝來到豫章,就將他帶在身邊看著,後來見他確實老實才放鬆了管束。
桓歆可不是懼怕皮肉之苦長輩威勢,而是當靈犀樓上衛姌那句輕飄飄的「死斷袖」,叫桓歆氣極,他並非心胸寬宏之人,被嘲諷後記恨在心,從那之後就有意避開了衛姌。
他知道衛姌與羅鄧幾家的小郎君走得近,時常一起嬉鬧玩耍。偶爾遇到那些個小郎君,聽他們提起衛姌,說她如貌美聰慧,桓歆也從不搭話,只一笑置之。
把人在院中晾了快有一個時辰,他才示意僕從把人請進堂屋。
侍衛早就等得不耐煩,衛姌遞了個警告的眼神過去,然後緩步邁入堂屋。
又等了一盞茶的時間,桓歆從外頭進來。
他兩頰略消瘦,長眉入鬢,穿著一身絳紅的寬袖大炮,眉略壓眼,顯得神色有些陰沉。
衛姌微微一笑,拱手作揖道:「許久不見了,桓家三郎。」
聽她口稱三郎,桓歆眉梢微微一動,道「不告而登門,衛家郎君有什麼急事」
他神色冷峻,態度也絲毫不客氣。
衛姌仍是笑著道:「聽說今日桓府捉了幾個人,全是北方來客。」
桓歆眼皮一抬,朝她看來,目光在她臉上打了個轉,口氣卻嚴厲,「你上門是為了這幾個人」
衛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