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命令:“分散!”
李均與另兩個傭兵組成小組,一起衝向肖林的相反方向。對方認定肖林是頭目,對於這一邊也沒有太注意,但對方人多,很快李均與同伴便被分開了。李均聽著同伴們一個個死前的慘叫,心中知道這次已經陷入了絕境。
魯格意識到己方的危險,憤怒與絕望同時湧向他的心頭,他的神志慢慢消失,雙眼變成了恐怖的紅色,圍攻著他計程車兵意識到他的變化,驚恐得不敢靠近他。魯格忽然扔掉手中的盾與斧,用手捶打著自己的胸甲發出可怖的嚎叫聲。
“發狂了……羌人發狂了!”士兵們開始混亂起來,第一批偷襲者的首領也停止了哭喊,看著魯格揮動著雙臂撲向士兵們,士兵本能地用武器去阻擋他,但擊在魯格身上彷彿沒有任何效果,甚至連延遲一下魯格的行動都不可能,兩個倒楣計程車兵的脖子被魯格巨大的手掌卡住提了起來,才叫了兩聲頸骨便成了碎粉,魯格揮舞著這兩具屍體,憤怒地衝進了士兵群中。
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這個發狂的羌人吸引,為了阻止他,軍官們催促士兵將魯格圍住。第一批偷襲者的首領是最先意識到機會來臨的人,悄悄往灌木叢中一鑽,便不見了蹤影,那個臭屁王也連滾帶爬地脫離了這危險的地方。
大多數士兵都被派到肖林與魯格那兒去了。李均發現敵人薄弱之處,這時不是講義氣的時侯,身為傭兵就應能跑就跑,只有在保證自己的前提下才能去救人,這是肖林多次的教誨。他連線刺死兩個敵人後也消失在黑暗中。
總算脫離了戰場,李均又敲敲繞了回來,他找到了一個上風向的地方,一口氣連線點著了十幾處火,片刻,山風夾著火焰撲向戰場。
山裡的風向是變化不定的,火焰也被這變化不定的風時而帶向東,時而撲向西。
天色近午的時侯,被自己放的火象燻兔子一樣燻得暈頭轉向的李均,總算跌跌撞撞尋到了條山路,有了走出這無邊林海的希望。
來到路旁的一條小溪邊牛飲之後,李均苦惱地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且不談破爛的衣衫與幾乎看不出樣式的盔甲,也不談臉上黑一塊白一塊的灰垢,單是他的頭髮與眉毛,就讓他覺得難以見人。
雖說傭兵沒有那麼多講究,但無論是誰,頭髮燒掉了一大半,眉毛只剩下一條,走到哪兒都會覺得不自在。李均用溪水洗盡臉上的灰燼後嘆了口氣,對著自己的尊容發了片刻呆。
暫時是與肖林他們聯絡不上了,如果他們還活著的話。那麼,自己就必須一個人面對這世界了,以前也有過單獨行動的時侯,但那時他知道身後有肖林等傭兵的支援,如今李均有些不知所措了。
一陣亂七八糟的腳步聲傳了過來,李均警覺地拔出短劍,只見一個臃腫的身影連滾帶爬地衝了過來,一頭栽進小溪中,大口大口地喝著溪水,緊跟著又滾過來一個人,將頭埋進溪水中狂飲。
灌足了水後,那個後來的人這才看到李均似的,發出驚叫:“啊……是你……”
李均早就認出這正是第一批偷襲他們的人,那個臭屁王和首領。他冷冷一瞥,擺出一副冷酷的樣子,對付這兩個人就是要嚇唬他們。
但李均很快發現自己的錯誤,一個人如果頭髮半邊長半邊短,眉毛只有一根,無論他想裝得多威嚴,結果只能是更讓人捧腹,眼前這兩個人便是一陣狂笑。
“笑什麼?”李均抑制住自己心中的笑意,“你們自己相互看一看吧。”
首領和臭屁王相互看了看,先是笑得更響,但馬上醒悟,在溪水中照了照,原來二人自己也同李均相差無幾。
看著二人又轉為愁眉苦臉,李均咳了聲,心中拿定一個主意,他說:“你們兩個,給我跪下!”
首領跳了起來:“憑什麼?你一個人,我們有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