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渴望。孟遠臉色卻有些陰沉,和平軍難道要背棄這和平之名,成為一支屠殺與噬血的瘋狂部隊麼?
李均緩緩鬆開戰士的手,雖然此刻他的心態較以前,較之在陸翔帳下時已經有了很大變化,但年輕戰士這渴望流血與死亡的話語,讓他也覺得毛骨悚然。因此他道:“兄弟,我們不是為殺人而戰,不是為立功而戰,我們是為和平而戰,為了神洲的百姓有字定的日子而戰,兄弟,你好好養傷吧。”
戰士沒有從與李均握手並說話的興奮中清醒,也就無法真正思考與接受李均的這些話語,他行了個禮,被戰友抬了開來,在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在戰鬥中拼著性命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有了代價。對於那些在前線生死一線中掙扎的和平軍戰士們來說,得到主帥的鼓勵,是莫大的榮耀與激勵!
李均重新上馬,對孟遠道:“我軍傷亡如何,斬殺多些賊軍?”
見他首先問起己方傷亡將士,孟遠心中稍安,雖然有些變化,但關心自己的部屬這一點,李均是沒有任何改變的。他答道:“我軍陣亡一千五百人,傷了三千餘人,多是輕傷。賊軍被斬殺足有六千人,降者有萬人,其餘皆作鳥獸喪了。”
“一千五百……”李均不由嘆息了聲,這個數字比之於和平軍初起兵時的總數還要多,雖然與敵人的傷亡數量相比,這個數字算是極輕的了,但在李均眼中卻不然。說是說和平軍給了敵人毀滅性的打擊,但誰又能否認,戰鬥於和平軍來說,也是殘酷而無情的呢?
但很快他便將這數字拋在了腦後,目光炯炯,決然地道:“我此次前來,是要大夥暫且辛苦,乘勝將兩路敵人的援軍擊潰的!”
伴隨著他的話語,散佈於這峽谷之中的,是那漫天如雪的霸氣與視敵人如草芥的自信。他的氣勢將孟遠心中屬於武者的那種好勝的雄心也激了起來,他道:“這又何難,何需你親自前來,此事交由我便可!”
“我李均怎能讓弟兄們在前方血戰,而自己縮在營帳中烤火?”李均大笑著,伸手一指前往寶山的方向,“這裡敵人援軍多些,我領一萬人去破之,孟遠兄弟,你與藍橋便領其餘人馬去破另一路,如何?”
孟遠聽得雙眸一瞪,被帶起來的雄心在李均這一激之下,化作了沖天的萬丈豪情,他傲然道:“無需一萬,給我五千騎兵,看我大破賊軍!”
“給我三千人馬,我去!”一旁的藍橋也被這二人的豪氣所動,慨然道,“若不能大破敵軍,我願立軍令狀!”
聽到藍橋要與他爭,孟遠瞪了他一眼,道:“是我先說的,我也只領三千人去便是!”
李均哈哈一笑,道:“不可,雖然二兄壯志可嘉,但也不可太過託大。這樣,孟兄領五千騎兵為先導,藍兄領五千步兵為後援,如何?”
“這不公平,他騎兵快,我步兵慢,如何能搶得過他?”藍橋搖頭道。
“終究是孟兄先請令出戰的,藍兄還是讓一讓吧。”李均微微一笑,揚眉道,“何況敵軍勢眾,雙方戰得正急之時,藍兄趕上豈不起了決定性作用?”
藍橋想想也是,便衝著孟遠道:“孟兄,你可別把賊兵全殺光了,多少要留些給我!”
“那就要看你這兩條腳,是否跑得過我們這四條腿了。”孟遠昂然大笑,縱馬便驅了出去,跑出了數十步才見他回頭招手,五個千騎長立刻跟了上去,緊跟著的,便是那五千士氣被激了起來的騎兵。
望著逐漸遠去的戰士們,李均臉上的笑意緩緩收斂,雖然他見因為殺戳的慘烈和平軍將士有些消沉,因此用上了激將之法來激發大家計程車氣,但等孟遠他們走了之後,他心中卻又忍不住擔心起來。儘管明知此去必勝,心中對孟遠和其他和平軍戰士的關切,卻絲毫沒有減少,畢竟,殺人三千,自損八百……
原定城的蓮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