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雨之丸忽然向後退,做出欲撤走的樣子。被突然而來的火箭壓制了一會的倭人紛紛嚎叫著登船,港口中末被火點燃的五艘大船全都升帆。雨之丸全力回撤,而倭人則憑藉高超的駕駛功夫追了過來。眼見雨之丸將在倭人弓矢射程之內,只見雨之丸上用纜繩放下數個舢板。
那舢板藉著漲潮的水流向港口漂去,倭人眼見舢板上堆著厚厚的棉被,不由大驚,只道是來敵縮在棉被之後,乘舢板靠近是另有陰謀,紛紛亂箭射了過去。但棉被厚實,箭矢無法穿,於是倭人便改射火箭。
任遷已經命令著倭服的戰士準備好火箭,若是倭人不用火箭那任遷便會用之。棉被為火箭點燃之後不過片刻便發出驚天動地的巨響,數十丈高的水柱激起了巨浪,被舢板接近的倭船被炸得粉碎,原一那棉被之下包裹著的竟是火藥!
“哼,自己點著了殺死自己的火藥,倭賊總是做如此愚蠢的勾當。”屠龍子云輕輕哼了聲,望著躲過炸藥的兩艘倭船加緊衝了過來,屠龍子云揮手用倭語道:“放!”雨之丸上又放下了幾隻舢板,這次倭賊學乖了不敢再用火箭去射,兩艘倭船左右分開,遠遠繞開舢板。這麼一緩之下,雨之丸便甩開它們揚長而去。倭賊見追之不急,便開始打撈落在海中的自己人。
正這時,港口處忽然又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原來那後來放的幾隻舢板上果然也有火藥,只不過這火藥用豬尿泡包著,不懼海水打溼。任遷早已算好時間,火藥的引信恰好在舢板靠岸之後點完,雖然與他計劃的略有些出入,但這些火藥同時爆炸起來,將港口的碼頭設施炸得稀爛。倭人數百年經營才建起的巨大碼頭傾刻間破碎不堪,而爆炸引起的大火與港上原有的火連在一起,傾刻間便掀起直衝雲霄的炎浪。
任遷在雨之丸上遠遠看著映紅天際的火光,心中浮起一陣殘忍的快意,千年以來倭賊燒了無數神洲百姓的屋子,如今大火終究燒到倭人屋子了。
“任先生真是妙計!”屠龍子云嘿嘿笑道,“難得的是任先生對這洋流風向潮水都瞭如指掌,倭賊這個港口只怕沒有三五年無法再成良港了。”任遷捻鬚一笑:“這不過是開始罷了,倭賊料不到我們會出現在此處,因此給我可乘之機,下一個目標可就沒這麼容易了。”原來那日任遷思前想後,要完成鳳九天提出的條件,惟有一個辦法,那便是以倭賊之道還置倭賊之身。只須給倭賊幾個大海港以沉重破壞,那麼倭賊便在短時間內無法對神洲進行大規模騷擾。好在千年以來倭賊本土尚未受到神洲直接攻擊,多少有些大意,從而給任遷一擊得手。
李均用力揪住對手的胸襟,腰一挺,那個對手便給他自身後擲了出去,重重落在草地之上,四周觀戰者都是一片叫好之聲。
“再來再來!”李均大笑道,“還有誰不服氣?”戎人向來崇敬勇士,自從李均大婚以來,日日裡便與這些戎人中的英雄在一起摔跤角力,一開始他還不太習慣戎人的搏鬥技巧,三回裡總會輸上一回,但後來漸漸適應了便再也沒有對手。戎人中最著名的幾個好手都被他摔倒後,便不停有人來挑戰,僅這一日他便連摔了七場。
“好男兒!”忽雷汗向著自己的女婿挑了挑拇指,戎人之花紀蘇嫁給一個常人,原本在草原上有著不小的阻力,但隨著這幾日李均與他部下豪邁勇猛的表現,反對者日漸稀少。雖然讓一個人自內心裡接受新事物並非易事,但至少李均與紀蘇已開了個好頭。
“大汗也來了。”李均將右手橫放在胸前,自若地行了個戎人的鞠躬禮。忽雷汗拍了拍他的肩,看到他額間細細的汗珠,向身旁的侍女一招手,侍女便給李均遞來一塊雪白的汗巾。
忽雷汗與李均並肩而立,草原之上天高風疾,兩人都覺得胸襟歡暢,禁不住深深吸了口氣。
“李均。”依著常人的禮節,忽雷汗應叫李均賢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