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這讓他難以回答,為了活命,他不得不再次努力:“兄弟,饒我吧……並不是我要同你爭,是祖父的遺命……”
“不要同我提什麼祖父遺命!”華宮大吼道,“那老傢伙病糊塗了,你還敢提他的遺命?”
看到華宮臉上殺意大甚,華寬用顫抖地聲音道:“兄弟……兄弟……別殺……別殺我,看在咱們……咱們父親的……份上……”
華宮臉上的神色有所緩解,但他眼角餘光發現一直默不作聲的齊光嘴角邊浮起不屑的冷笑時,他又下定了決心。
“看在父親的份上,”他緩緩道,聽到他這句話的華寬臉上現出如釋重負的神情,他聲音又轉為激烈,“我讓你死得痛快!”
華寬臉上的神情在那一剎那顯得極為重則,又是驚訝又是害怕又是憤怒,他目光直逼著華宮,然後緩緩移下,看著華宮手中的劍,那劍已經刺透了他的胸口。
“你……也會……這樣……的”他緩緩地說,卻說得很清楚,然後倒了下來。
“是否抓到華宣了?”既然連自己親哥哥都殺了,那個堂兄就更沒必要留下,華寬厲聲問道。
“被和平軍帶走了,如果不把華宣交給他們,他們便要介入我們的戰鬥。”
莫雲龍的話出乎華宮的預料,他雖然無能,但絕不是笨蛋,知道在雙方勢均力敵的情況下,如果擁有恐怖戰力的和平軍介入的話,後果是非常可怕的。
“李均要助華宣與我爭位?”這時他的殺氣已經蕩然無存了,想到李均僅帶數百人便闖進餘江城砍下朱茂的首績,華宮就不由得吸了口冷氣,似乎李均已經出現在他面前,而他兄長臨死前的詛咒又浮現在耳。
周圍的傭兵統領們面面相覷,神色有些沮喪,只有齊光嘿嘿冷氣了一笑,道:“恐怕未必,如是李均要助華宣奪雷鳴城總管之位,和平軍就不會離開。”
華宮表情立刻輕鬆了,傲氣又瀰漫出來,道:“只要不是同我作對,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華宣走了便走了,那個膽小鬼除了哭還能做什麼?各位今日都立了大功,除了照約定將酬金增加外,本總管還另有謝禮。”
齊光與莫雲龍等對望一眼,都哈哈笑了起來。但笑聲中,也難以遏制對李均的擔憂,這個詭計多端的年輕人,這個時侯又在打什麼主意?
士兵們擎著火把照亮了前進的道路,和平軍在巨蟒般蜿蜒的驛道上行走。
“等等,我們這筆買賣不划算!”
匆匆跟上了李均的馬,姜堂惱怒地問。倒不是和平軍沒有馬匹給這位財務官大人,而是因為駕舟如履平地的夷人對於騎馬有種莫名的恐懼恐,比這恐懼感更令姜堂覺得難受的是,他會暈馬。
“怎麼,哪兒不划算呢?”李均含笑問道。
“這個月我們為雷鳴城守了十七天,應讓雷鳴城付這十七天的酬金,光幹活不給錢,笨蛋才做這種買賣!”自從姜堂成為和平軍的財務官以來,每一筆收入和每一次支出,他都計算得精確到了銅幣,他本人獲得的薪金只不過與李均同,但他很顯然對自己的工作異常投入。
“哦,放心,我們只不過讓雷鳴城幫我們存著錢,有一天會連本帶利一起還給我們的。”李均堅定地說。
“那麼我們這是去哪做買賣?”姜堂神色仍然有些悻悻,“這麼兩千號人,不能只吃飯不幹活,我可不能白養著你們!”
所有聽到的人都鬨笑起來,除非李均嚴令秘密行軍,否則路上鬨笑李均是不制止的,相反,他認為這種笑聲能在一定程度上緩解戰士的疲勞,有時還特意安排人講幾個笑話振作大家的精神。
大家都知道姜堂的話並沒有惡毒的意思,雖然語氣間充滿著惡毒的味道。這個夷人儘管從來不捨得多放一枚銀幣給將士們,但他也從來沒有少發一個銅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