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孩子們就把同他作對當作一種樂事,雖然孩子們都喜歡他,但也無一例外討厭他講的那些枯燥的課。
巡視了一會兒,李坦只能從孩子們緊崩的臉上看到狡猾的笑意,卻看不出其他的東西,於是他在臉上擠出怒意,大聲道:“開始說話的是哪個小混蛋?”
李均站起來大聲回答:“先生,開始說話的是你這個小混蛋!”
李坦一愕,緊接著醒悟開始確實只有自己一個人在問說話的是誰,他背過身去不讓孩子們看到他臉上綻出的笑容,口中用一種異常嚴厲的聲音道:“李均,在聖人的牌位前,你膽敢對我如此無禮?”
李均向周圍的孩子們伸了伸舌頭,道:“聖人說過,要知無不言,我既然知道開始說話的是先生這個小混蛋,先生問起來我當然要說了。”
李坦幾乎抓狂。自己教會了這九歲的孩子幾句聖人之語,卻被他用來拐彎抹角罵自己,他將臉上的笑意勉強收住,在貢著聖人之位的小桌上拿起一支木尺,轉過身來大聲說:“李均,伸出你的手來!”
孩子們都有些畏懼地看著李坦手中的尺,李均也開始覺得有些害怕了,正這時,一陣不諧調的腳步伴隨著鐵器輕輕撞擊發出的聲音傳了過來,李均歡呼一聲,以為是父母們終於來叫孩子吃飯,如果是這樣他就可以躲過這一頓板子了,於是也不等李坦說可以走就衝向門外。
剛衝到門口,李均就看到一個人影,他想讓開已經來不及,眼看就要撞著,一隻有力的手抓住他的肩膀,將他從門口又拉了回來。
李均回頭一看,李坦已經站在他的身後,露出諂媚的笑容:“軍爺,這是私塾,不知軍爺來此有何貴幹?”
來的是一群士兵,混亂的服飾證明他們並非正規的軍人,很有可能是群散兵遊勇,在這個小村莊是從來沒有過的。
被李坦阻住計程車兵將頭伸進屋裡看了看,果然看到是十多個大小不一的孩子,不由哈哈笑了起來:“沒想到這樣偏僻的地方也有酸人(神洲中對學習儒家經典的人的一種汙辱性稱呼),你就是村民說的村正?”
李坦行了個儒教的拱手禮,道:“小人正是村正,不知軍爺有何吩咐?”
士兵猛地一拳擊在李坦胃部,巨痛之下李坦扔了木尺縮成一團,口中不斷向外吐著,那士兵看著李坦的痛苦狀,哈哈又笑了起來:“酸人,把村子裡的財寶糧食全交出來,大爺會給你們一個痛快!”
李坦心中一凜,還沒等他答話,院子外面又走進兩個頭目模樣的人,一人道:“不用多說,全部殺光了吧,等會兒我們自己來找。”
旁邊之人吹響一隻牛角,傾刻間,小村裡哭喊聲慘叫聲便響了起來,原來這群軍人已經將每家每戶都制住了。幾乎在片刻間整個村莊都化作了修羅屠場。
孩子們都嚎淘大哭起來,如果不是畏懼站在門口計程車兵,他們立刻便會衝回家去。李坦又驚又怒,那個開始打他計程車兵獰笑著拔出了刀,李坦只得向後退了兩步避開他的刀。
那個士兵進一步迫上來,李坦左手捻了個決,那士兵眼睛同李坦一對視,只覺得李坦眼中射出逼人的光芒,令他不敢正視,就在他神智一怔之時,李坦奪過他手中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這個酸才是個儒教法師!”一個士兵叫了起來,“叫弓箭手來射死他!”
“等等!”站在門口的頭目忽然道,“李膽小,原來是你!”
李坦聽到這個已經有多年無人叫起的綽號,心中吃了一驚,舉目向那個頭目看去,只見這個獨眼的頭目很眼熟,但急切間卻想不起是誰。
那頭目笑著道:“不認得我了?我丟了一隻眼睛還認出了你,你兩隻眼都在卻認不得我,我是鍾鬍子。”
李坦猛然想起,這人是他在外當兵時的同伴,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