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一些和平軍將士提出異議時,他斷然地道。
“好了,我累了,一切都照你們決定的行事,我先去睡一覺,有事明天再議吧。”和平軍將士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了銀虎城後,李均對仍有些不知所措、剛被提拔起來的銀虎軍將領下達瞭如下命令,然後老實不客氣地進了銀虎軍營寨之中去呼呼大睡,讓這些驚疑不定的軍官們議論紛紛。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一個千總惶惶地道,“李均……李統領住在這……由我們保護……”
“他是在向我們表示,絕對信任我們。”另一個千總道。
“正是如此,不過,若是我們州牧大人在世,他敢不敢在剛剛還是敵人的部下中如此高臥?”一個叫尚懷義的千總問道。
這問話讓其他將領都沉默了會兒,雖然他們不願說死人壞話,但對於他們這些非童氏宗族的低階將領來說,要想在童盛手下升為千總之類的將領,的確比較困難,而童盛也絕沒有李均這樣的氣度與膽量。
“我們每人領一個百人隊,輪流守護李統領。”千總範勇道,“無論如何,這樣一個智慧勇力與氣度都過人的將軍,我是願意追隨他大幹一場的。”
於是,如李均所願,銀虎軍的軍心,暫時算是依附於他了。
對於銀虎城名義上的新統治者華宣來說,那裡根本是個陌生的地方,而對於實際上的新統治者李均來說,這將是他龐大計劃中的一步關鍵棋子。
銀虎城周圍是小丘,但從銀虎城到狂瀾城之間則有著大片宜於耕種的平原,如果能控制住銀虎城,也就意味著將來龐大規模的狂瀾城的糧食,完全可以自給。對於以水稻為主要農作物的餘州來說,由於氣侯適宜,水稻可以一年家熟甚至三熟,足以維持狂瀾城急劇增長的人口和李均作戰計劃的要求。
而且,更重要的是,銀虎城之北不過五日的路程,便是戎人放牧牛馬的穹廬草原。一支真正有戰鬥力的部隊,沒有大規模的騎兵顯然是不成的,童家之所以能在餘州縱橫一時,靠的就是他們的常勝輕騎兵,而李均控制了銀虎城,也就意味著能夠從戎人那裡源源不斷得到大量的馬匹,再加上童家自己馬場中出產的馬匹,足以支撐一支中等規模的騎兵軍團了。
和平軍也有騎兵,這是少數沒有被編入赤龍陣中的隊伍,李均認為騎兵的機動性與衝擊力讓他不能拘限於陣形之中,而應是放在戰場之外。當和平軍的騎兵隊開始衝鋒時,也就意味著戰局將要定下來。但是,他手中的騎兵隊不過可憐的三百人而已,還不足以在戰場中起決定性的作用。而奪取銀虎城,則至少可以讓這三百騎兵變成三千。
因此,他決意暫時放棄參與雷鳴城的爭奪,而將目標盯在銀虎城,當他說出自己的計劃時,司馬輝曾激烈的反對,甚至於憤怒地道:“如果因先攻取銀虎城而遭遇慘敗,李均當自刎謝罪。”
司馬輝也有自己的顧慮,騎兵固然重要,但戎人鐵騎的威力更為可怕,攻下銀虎城,也就意味著要真接面對成千上萬亦民亦兵的戎人的侵擾,把自己直接放在戎人馬刀的刀鋒之下,既是如此,為何不暫且放過銀虎城,將精力集中在擁有銀礦的雷鳴城上,讓童家先為和平軍阻擋一下戎人再說?
自然在和平軍中,司馬輝的斥責並未受到李均的冷眼,相反,李均如陸翔一般,總是歡迎部將幕僚們提出種種甚至算是刁難的問題,這樣才有利於主帥全盤考慮問題,以免遺漏掉重要的方面。而司馬輝罵歸罵,當李均堅持自己的路線時,他也兢兢業業按照李均的佈署去做了。
“統領,我還是對攻下銀虎城感到不安。”在進入銀虎城的次日,經過由銀虎軍重重防守才見到李均的司馬輝非常欽佩李均的膽識,銀虎軍的護衛比之和平軍的護衛還要嚴密得多。但他仍向李均提出自己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