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朝也照樣能維持下去。
這些年朝廷上雖然沒有太大的變動,然乾元帝幾次清洗,也用去了不少的儲備下的人才。
“你估摸朕手上沒人可用,不得不向朝臣退步。”
“臣不敢。”
“不敢?!”
乾元帝抬腳踢在定國公肩頭,“口口聲聲說不敢,時時刻刻說體察朕的心思,可你做到了哪樣?朕讓你在府上教養幼子,你遵旨了?朕不想把阿澤牽連進來,連王譯信都明白的事兒,朕不相信你會看不清楚!還用得上懷恩那個奴才藉著宣朕口諭提醒你?!”
定國公身體顫抖,額頭密密麻麻的全是冷汗,沒想到皇上的眼線早就安排好了。
“蠢貨!”乾元帝失望的搖頭,“朕如果不信你,把眼線放到你身邊,朕至於不知阿澤左右為難?至於讓王謹之父女提醒朕?朕登基時說過,一世君臣,朕不負你。這句話只怕是你早就忘了,或是根本就沒相信過朕。”
廠衛的存在讓百官警覺,也讓乾元帝輕易的知曉朝臣的動向。
顧家是外戚,乾元帝對顧家也有所防備,但不至於把時刻盯著定國公,更不會讓廠衛深入顧家把一切都查得清清楚楚,監視顧家上下一舉一動。
“朕總想著,朕多相信你一些,你對朕就更有信心一些。誰知這些年你越來越讓朕失望,越來越讓朕後悔當初給予你的情分。”
“陛下……臣真得沒有串聯朝臣……臣是有私心,可絕不敢做大逆不道的事。”
“夠了,朕不想聽你解釋!”
乾元帝厲聲道:“滾,朕不想再見你,拿著你給你幼子請封榮國公世子的摺子,滾出宮去。”
“陛下……”
“懷恩。”
乾元帝高聲叫道,“將他叉出宮門去。”
懷恩忙跑進來,看情況不對,拽起定國公低聲道:“陛下震怒,您還是先走為好,萬一陛下氣壞了龍體,誰也擔不起。有事……等陛下消氣再說也來得及。”
定國公也曉得錯過這次機會,乾元帝會同他徹底的恩斷義絕,“臣冤枉,陛下,有人害臣……”
懷恩公公一個人拽不動定國公,招呼守在御書房外的御前侍衛,死拉硬拽得把定國公拽出門去。
“還敢同朕喊冤?當朕什麼都不知?”
乾元帝越發的氣憤,狠狠的踩著地上的摺子洩憤,“朕說廢后,誰求情也沒用!”
定國公被推出宮門外,他得罪陛下的事兒頃刻傳遍時刻注意此事的人耳中。
幽靜的茶室中,王譯信抿了一口茶,眼看定國公失魂落魄的騎馬回府,將手中的茶盞向定國公敬了一下,對不住了,文昌兄。
“謹之,你還打算做什麼?”
茶桌對面坐著的尹薄意額頭見汗,只怕再聰明的人都沒想到,給皇后求情的摺子其中大部分出自王譯信之手,眼前這人愣是不動聲色的把定國公陷害了一把。
“顧家人若是不動,我做什麼都沒用。”王譯信自嘲的說道,“其實我也算幫了文昌兄,可惜這世上除了我之外,沒人能明白。”
上輩子,顧家把一切賭注都壓在四皇子身上,顧天澤戰死後,定國公遠走,顧皇后雖然沒被廢了皇后位置,但受盡乾元帝的冷落,乾元帝心灰意冷甚至縱容‘寵妃’凌駕於顧皇后之上,顧皇后在宮中的日子岌岌可危,顧家也受到乾元帝的打壓,幾次懲治顧家族人。
後來四皇子為冊為太子,顧家的狀況沒見好轉,反而更嚴重了,四皇子為生母德妃的後位,夥同王芷璇沒少給顧家小鞋穿,在本就不喜歡顧家的乾元帝面前沒少進讒言。
顧家一眾人是有苦說不出。
最後證據大白天下,四皇子自然被廢太子之位,乾元帝怒火攻心之下把顧家